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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荣和府城知府阮志恒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不会吧,阮大人素日和颜悦色,没有半分官架子,时常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连车马都不乘坐,这般简朴的官员,竟是做出这等事情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大约不知道,现如今这阮志恒已是被抄了家,听说家中查抄出来白银数万两,珍宝古董不计其数,就连平日花园中用来绑树枝的布条,都是绫罗绸缎,花钱如流水一般!”
“此事我知道,我远房表哥在府衙做厨子,先前害怕被报复不敢吭声,现在终于开了口,说这阮志恒每日吃喝十分讲究,夏日要吃岭南荔枝,冬日鲍参翅肚,就素日吃个清汤面,都是高汤吊出来的,每日没有十个碟子八个碗,根本不拿筷子!”
“我还听说,这阮志恒面上只有一个发妻,实际上在旁出养了好几房的外室,甚至有一处别苑,里面豢养了许多供他取乐的年轻貌美姑娘。”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懂,可他贪财挖矿我也能够理解,只是他锻造兵器是为了做什么,这玩意儿咋个换钱,寻常人也没人买这玩意儿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兵器制造出来之后,便可以套取军费,再不济,也可以往外头卖。”
“往外头卖?卖哪儿?”
这个疑问没有人解答,但所有人对此皆是讳莫如深。
卖哪儿,还能卖哪儿,除了大周国,不到处都是能够售卖的地方?
这种东西只要拿了出来卖,还怕没有买家不成?
这个阮志恒,不单单是贪赃枉法,这可是实打实地通敌叛国啊!
一个荣和府城的知府,论理来说,没有这般大的能耐和胆量,肯定是有人背后充当靠山的!
只是不知,这阮志恒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
这样的疑问发了出来之后,让素日里与阮志恒走的颇近的人,皆是默默地住了口,且称病在家,减少外出的数量,以避免被波及。
而温家在得知这个消息之时,登时慌乱成了一团。
温家家主温永泽一张老脸阴沉无比,抬眼看向大儿子温立言,“梅岭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回父亲,知道了。”温立言心惊胆战,满脸都是惶恐,“只是我属实没有想到这阮志恒竟是这般胆大,除了开采矿石以外,竟然私自铸造武器,以此牟利!”
“你早该想到的!”温永泽冷哼了一声,“阮志恒不过是我们温家一个庶女联姻扶持起来的一个穷酸书生,自地狱爬上来的人,一旦掌权结果如何,你比谁都清楚!”
“且梅岭不过只是能开采出来铁矿,可这阮志恒每年送上来的孝敬却是十分可观,此事你一直经手,竟是没察觉出来其中不妥?”
温永泽的一番质问,让温立言冷汗涔涔。
的确,一个铁矿而已,即便出产量颇多,但以铁矿的价值来说,属实不该有这般可观的收益才对。
而他,其实也看出来其中有些问题,奈何阮志恒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得他不想过多询问。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阮志恒有赚钱的门道,若是问的太多,反而是坏了这条门道,堵了这条赚钱的路子。
但也正是因为这点贪心,才纵容的这阮志恒竟然胆子大到这个程度,连兵器都敢私自铸造。
“这许多人皆是知道阮志恒是咱们温家扶持起来的,眼下他犯了这样杀头的死罪,旁人会如何想我温家,皇帝会如何想我温家?”
温永泽越说,脸上愤怒越重,“只怕是要说我温家包藏祸心,借阮志恒之手私造兵器,有通敌叛国之嫌,有谋逆之心!”
“父亲多虑了,我们温家若有此心,当初便不会扶持大周国建立,皇上对此事心知肚明,不会这般觉得的。”温立言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