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母校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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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在等人吗？
你走后，每个周末我都坐在那儿看书。葡萄又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嘴里喃喃说道。
原来你一直在等我？我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我不知道，葡萄更紧地贴住了我的胸脯，反正周末也没有事，在哪儿看书不是看。
我要一直不回来，你就一直等？我胳膊上加了一把力。
一直等，葡萄双手环住了我的腰，一直等到年底。
然后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然后我就嫁人了。葡萄淡淡地说。
终于涉及到了一直回避的严峻的话题。来的时候，我猜想会这样，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是和大有吗？
葡萄在我胸前点了点头，她的眼泪流在了我的身上，还能有谁呢？我们两家是邻居，刚毕业两家家长把婚就定了。
不能挽回了？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在学校的时候，就在我们宿舍，他已经把我□□了。葡萄的语气很冷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事后他告诉我，是你让他来找我的。
我没有接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抬起自己的手，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紧接着眼泪滚落下来，从刚被拳击的皮肤上流过，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葡萄猛地抬起头，抓住了我的手臂，就是没有你，我也逃不出这个命运。我是他们家从小就选中的儿媳妇。在我们小镇上，他爸是镇长，我爸是副镇长。
我还能说什么，我能做的只是更紧地搂住葡萄，恨不能把她箍进我的身体里。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从记事起就一直受欺负。好在父母给了一副强壮的身体，长大以后，我把受的凌辱全部用拳头还了回去。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凌辱不算什么，那些凌辱合在一起，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受的打击大，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因为这件事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不能用拳头说话。
葡萄把我的手拉到她的心口，幽幽地说，记住，你永远在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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