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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酥倒在床上,突然感到心烦意乱,浑身燥热,正不知怎么是好,恰好款款提了两坛酒进来,款款说是符宋神君送来的,符宋听说了九天这场风波的来龙去脉,故今特地送来两坛佳酿庆贺太九玄少主沉冤得雪。
玉鸣大笑:“这符宋吧,还真有趣!以后当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都说酒能浇愁,能破除一切烦闷,是世间不可多得的良朋益友,像她现在这样怅郁忧烦,肯定是非杜康不能解了。她让款款坐下来陪她小酌几杯,款款如临大敌,万分不肯,她叹口气,只得算了。
她让款款去门口守着,自己坐下来自娱自乐,几杯下肚,浑然醉矣。这时却吵闹着要见师尊。跌跌撞撞跑到常琦寝宫,而后者正在审批文折,端然黑衣,温柔如墨。
玉鸣这时清醒了三分,疯癫的姿态也收敛了些,小步小步地踱到玄尊身边,轻声低唤:“师尊……”语音异常地绵和宛转,倒将玄尊吓了一跳。
玄尊站起身,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瞟了她一眼,板着脸说:“一天也没见你有什么不遂心的,莫名其妙发什么酒疯?!”
听着这话,她踉跄了一下,幸被玄尊及时接在怀里,不至于跌倒,玄尊怀里莫名地舒适,泛着太古的陈莲的气息,她仔细嗅了嗅,索性赖在他怀里了,早忘却今夕何夕。
“师傅,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喜欢好久了,我就是觊觎你的美色才、才跑来当你徒弟的……”
这算是酒后吐真言了吧。
玄尊却当她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师傅,你身上真舒服,我要、睡着了……”
她尽可能舒适地靠在玄尊肩头,又被玄尊挽着腰肢不至于滑下去,这样优质的待遇使得她非常安心,倦意袭来,她很快沉入深眠了。
玄尊无奈,只好将烂醉如泥的她打横抱起,放到自己的寝床上。转身想要离开,顿了顿,又不放心,回转身来,细心地替她脱去鞋子,又替她掖好被条。打理妥当,望着她小猫似安分的睡颜,心蓦地软成了一摊白棉,噙着笑意捏了捏她酡红的脸颊,嘴中却吐出斥责的话语:“今天也太无礼了!”
至天明,湘若进来伺候玄尊,发现玄尊坐在床沿上,守护着尚在梦中的少主。她大吃一惊,只不好过多言语。至天大明,玉鸣苏醒,玄尊遣人护送少主回鹥曦宫,她仍唯唯诺诺侍立近旁,欲言又止。
玄尊说:“说吧,有什么想法,不必藏着掖着。”
“昨晚……”
“昨晚,”他轻笑一声,“那丫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身酒气跑到我这儿来,嚷嚷着说了些胡话就昏醉过去了。我便让她在这儿歇下了。”
“这……”
“嗯?”
“奴婢不敢造次。”
“但说无妨。”
“奴婢看尊上对少主的情谊似乎,似乎不是师徒二字所能承载得了的了,如此偏宠,倒像……”
“呵,湘若啊湘若,你眼神什么时候坏成这样了,哪只眼睛看出本尊偏宠那只糊涂虫了?分明只是在尽为人师长的本分而已。”
“是,是……”
其实湘若只是觉得,也不是什么不好承认的事,如果真对少主有意,干脆解缔了师徒前缘,再缔龙凤新缘就是,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唉,或许我是有些过于纵容她了。罢了,今日我要亲往上羲宫一趟。”
湘若愣怔了一下,问:“是去,见那位姑娘?”实际上,她问的时候,内心很是忐忑,因为玄尊素来憎烦别人提及那位姑娘。
但这次,玄尊却并未生气,只是一边品茶一边淡淡地说:“有些旧事,也该了一了了。”话轻飘飘地说完了,话音还在茶杯中悠悠回荡。
玉鸣自那一夜之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