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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每次出去都有小阿妹小阿弟托他们买什么龙猫画本、爱猫小镜、纸人布贴,实在让村中老人们啼笑皆非。
越如此,青雁公越觉反常。这世上哪里有人人都说好的东西?他活得太久,太清楚一件事人人都在说不代表那就是真的。但天疏阁究竟有没有那么好姑且放在一边,外面大多数消息都说开战以来这四个月是天疏阁凯歌高奏、朝廷军节节败退,似乎天疏阁的赢面更大。
自古以来江山争霸,变数之大,谋士军师尚难料中,他一介南岭土人更难料中天机,青雁公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在战乱中保住那陌村,即使保不住村,也要保住村里人。
他更没想到,当晚就被天疏阁找上了门。可叹那陌小小村落,乱世之中只求自保,奈何纸书之外、现世之中,哪有能不问世事的避世桃花源?
“青雁公,天疏阁派法士来,会不会是为了黄家的……”一个忧心忡忡的发问打断了众人愁思。
听了这话,老人们皆厉目沉面,被火塘烤暖的屋内都为之一寒。青雁公眸中甚至透出了几分狠绝。巡逻后生似乎想说什么,想想终未发言。
青雁公换息稳了稳心神,他舒展面容,沉稳地主持大局道:“来者是客。既然来了,就见一见,我们土人是好客的。看看天疏阁的客人们怎么说、怎么做。”
老人们互相看看,表达了同意。
片刻后,去而复返的巡逻后生领进来三位法士。
抬眼一看,老人们面露惊讶,青雁公也不例外。
打头的两位年轻法士恍若不觉,他们眉目相似,似是血缘兄姊,两人齐齐一笑行了礼,既大方又亲昵道:“天疏阁法士黄文君、黄文乐,见过那陌村前辈,几位达公好、达姥好。”
黄姓和名中“文”字证实了老人们的猜测,这两位法士竟真是岭南黄家主脉的年轻后生。老人们凝神细看,他二人是天疏阁法士的标准打扮,但内行看得懂门道,身上一些机巧证实了他们的[用蛊人]身份。
世人谈蛊色变,其实用蛊一道,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原就有史书记载,东南地区也实录颇多,流传到后来却让西南独揽了风头,东南中原都名声不显甚至不为人知,倒也是一桩怪事。
蛊毕竟是毒,用蛊大家各有约束,却防不住有心害人之辈,是以,用蛊人遭同村轻贱甚至冤杀的记录也不少见。东南总体风气开阔,却也要看当地实情,论及岭南,用蛊大家虽不大张旗鼓,却也从不遮遮掩掩。
这两位年轻法士出身的黄家,就是岭南首屈一指的用蛊大家。
那陌村村民以黄侬覃三姓为多,其中的黄姓就与岭南黄家的分支,关系不能算近却绝对不远,尤其在用蛊一道上,可谓是同族同家同师同门。
既然是黄家的用蛊人,那自然不能算是外客,老人们的面色都慈祥起来,心里也确实都松了口气,既然天疏阁有了岭南黄家主脉的用蛊人,就不可能再盯上黄家支脉手里这点东西。
青雁公点点头:“原来是岭南黄家文字辈的阿弟阿妹,久不见了。”
黄文君法士笑道:“青雁公客气,我听达爸说,他成亲那日您与金蚕婆婆还赏脸去吃了酒席,后来红白事都往这边送请帖,却遗憾再没见着,一家人不要疏远了才好。”
听黄家阿妹提及亡妻,青雁公怀念笑笑,只解释:“金蚕她走了五年了,我不好在外走动。”
两位年轻法士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自主齐齐后撤一步。
如此反应,青雁公却不觉冒犯,反而因为他们的懂行目露欣赏。
那陌村以黄家用蛊人为主事,青雁公本名覃青雁,是村中覃家人,他的亡妻黄金蚕是上一代黄家主事,也就是岭南颇有名声的金蚕娘子。黄家用蛊人不外传,娶黄家女子就必须入赘当蛊郎,青雁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