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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这是在闹什么,只觉这老夫人面无惧色,实在是对自己的费心出场不大尊重,瘪瘪嘴凑到裴牧云身边,带着一丝委屈打招呼道:“阁主好,阁主师兄好。”
海角城城隍爷见这位最爱捉弄人的鬼差竟待天疏阁主如此有礼,瞪目纳罕。
裴牧云与解春风是第二次与白无常打交道,都觉他举止确实颇为孩子气,回招呼时跟对待孩童似的和缓了语调。
白无常收到招呼,顿时又高兴起来,歪着脑袋问:“阁主,小纸人们在哪里?小纸人们好不好?”
他言行实在不像个在凡间活过一遭的大人,裴牧云猜测黑白无常的来历与民间传说并不一致,他将此惑按在心底,答道:“它们在我袖中,眼下查案要紧,不便放它们出来吵闹。”
白无常遗憾地拖着长长的声音哦了一声,听阁主说查案要紧,扯了扯手中铁链,一本正经道:“老头,老婆你也见到了,还不快来答话。”
老夫妻此时相对镇定了些,章剑客对章老夫人歉然一笑,两人都是眼圈一红,章剑客闭了闭眼,才对解春风与裴牧云拱手豪迈笑道:“天疏阁主,久仰大名了。解兄弟,这次是老哥麻烦你啦。”
师兄弟依样还礼,解春风也是一笑:“章兄,恕我来迟了。”
乌老猿依天疏阁办案流程,先把混淆法术的前情跟章剑客说了。
章剑客不禁大皱眉头,对妻子儿女愧疚道:“都是我贪恋武学,自己一死了之,还害你们遭惊吓,唉,爹爹实在对你们不住。”
章家儿女自然一迭声安慰父亲,解春风听他话中有隐情,正色问道:“章兄,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剑客一声叹息,将自己死亡实情娓娓道来。
原来自从他跟着老管家去海边钓鱼,人一活动,精神确实慢慢好了起来,身体也比大病初愈时好了许多,于是章剑客心痒,又起了练剑的心思,私下兴冲冲找大夫来看,大夫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告诉他这把年纪能恢复到这般已是老天庇佑,练剑就别想了。
章剑客心知妻儿担忧,倒也没再强行练剑,钓鱼时却难免长吁短叹,不住跟老管家唠叨当年打遍江湖的潇洒回忆。老管家早听得耳朵起茧,同在港口钓鱼的其他钓客却听得如痴如醉,甚至还引来了一帮专门来听他回忆往昔的听众,于是,章剑客鱼没钓着两条,人气却是火热,每日钓鱼就跟开专场说书一般,围观者众。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个修士出现在听众之中,这个修士修为不高,在海角城已是难得一见,因此,虽然他每次都只是默默站在人群中,还是颇为显眼。
某日夕阳西下之时,听众早已散去,章剑客也收拾钓具准备回家,却发现那位修士还没走,而是一反常态地上前与他攀谈。
那修士一说话,章剑客就发现他话音奇特,并非九州百姓,不过沿海一代异邦人也不算太过稀奇,章剑客也就没有引以为异,而且那异邦修士所说的信息,给了章剑客强烈的震惊。
那异邦修士是一副极为谦虚的态度,先是大谈了一番对华夏武学的强烈崇拜,连带着对章剑客对剑的痴迷推崇了一番,章剑客听他对华夏武学颇有研究,难免有些自豪,与他畅谈起来,越聊越觉得此人懂行,起了相惜之意,当下就没多防备。
然后,那异邦修士才说自己很遗憾章剑客无法再练剑,摆出一副惜才知音的态度,咬牙给了章剑客一颗血色珠子,说是他传家宝珠,凭此珠可强身健体,治愈凡间草药难以拔除的病后遗症,还说他是出于对华夏武学的仰慕,不愿章剑客一身剑意失传,才忍痛割爱。
别人家的家传之宝,章剑客自然不肯收。
那异邦修士却是义正辞严,说自己也是爱剑之人,前来海角城,本是想与章剑客一战,却不料天不遂人愿,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