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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洗了,等我现在去把衣服晾了就可以回去了。」

卫伉的怒气消失了一些,原来没有忘记啊:「但是现在赶回你家,还吃得上鸡?」

居元:「我托一个同乡跟我母亲带了话,她知道后就会去邻居家买一只的,又不会去市场里买。」

卫伉看着居元出门,才想起居元说洗衣服。

「洗衣服?」

卫伉来到煤矿后,一如以往一样,脏衣服就往床头一丢就行了。

过个一些时间,就会有一套乾净衣服被放在床头。

只可惜离开了家,没有女仆给穿衣服,还有些不习惯。

现在听说居元说洗衣服后,卫伉起身,跟了过去。

跟过去后,卫伉就看到居元在晾衣服。

但是晾的不是一套,而是两套。

按理说矿上虽然冷,但是干活儿的时候是不冷的,所以大家劳动布的衣服穿一套也就够了,怎麽会穿两套?

卫伉仔细的看了看,才看到其中一套胸口兜面位置写的号数,是自己的工号。

卫伉一直以为矿上有专门的人把衣服收去洗了。

现在才搞清楚,这几天都是居元帮自己把衣服洗了。

卫伉回想起来,才想起,自己来的第一天,丢的脏衣服还是脏衣服,早上都还是脏衣服,等晚上回来才变成了乾净衣服。

恐怕是居元早起后想到自己晚上没有衣服穿,才去洗了衣服,然后挂在暖炉房烤乾的。

回到房间里,卫伉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居元是在演戏吗?

「他肯定是在演戏,天下的人都是自私的,他只是为了演戏骗我钱罢了。」

但是,既然是演戏,为什麽不当着自己的面演,而是每天默默地什麽也不说就把衣服洗了呢?

万一自己一直不知道,他不是白忙活了?

居元此时把衣服晾完了,回来后抖了抖手上的水,挠了挠大拇指虎口一侧,然后去收拾东西。

卫伉左看右看,刚好看到居元的右手大拇指内侧,开了一条冰裂口,或者叫做皲裂口。

准确的说那玩意儿叫做冻疮。

卫伉更加坚定的认为居元是演的了。

什麽人会在自己手生冻疮的时候,帮别人洗衣服呢?怎麽可能?

就算再怎麽打热水洗衣服,水还是会冷的,手上沾了水,风一吹,更冷。

一直泡热水,然后突然受冷,冻疮会更厉害,不止疼,还痒。

居元收拾好了东西:「走吧!」

看得出来,居元对于回家也是元气满满啊,非常渴望回家。

在矿区门口一个牌子下,居元夹着肩膀,一边搓手一边跺脚。

卫伉:「咱们在这儿干嘛?」

居元:「等车啊。」

卫伉左看右看:「火车站也不在这儿啊,这儿也没有轨道啊?!」

居元:「哦,我都是坐马车的,火车票太贵了。」

看卫伉脸色不好看,居元:「你别误会,我没住在长安城,那得走多远啊,我家住得近。」

卫伉脸色好看了一些。

马车转牛车,大路转小路,大篷车转平板车。

小路上田埂,山野间,还有些雪的影子,很难走。

天渐渐要黑了。

卫伉有点害怕,害怕居元是要把自己卖了。

自己是大司马大将军的儿子,自己是有汉以来,最显赫的官职最高的官员的大儿子,自己是侯爵自己很值钱的。

但是如果掉头就走,卫伉发现,自己居然不认识路了。

田埂很多,自己已经忘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了。

只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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