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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绝对不是舍不得给钱啊。
哪怕每个月一百块的工资呢,张士慧都舍得掏,而且他还想至少雇俩人呢。
但话说回来了,这就不是钱的事儿,而是社会观念的苦恼。
还别看社会上没着没落的待业青年那么多。
可一般人即便在家闲着,或者是去掏大粪、扫大街,都不愿意跟着他们干。
即使有些人觉得活儿轻省挣钱还多,自己动心想来,可他们家里的爹妈还不干呢。
这不仅是因为人们对铁饭碗的向往和敬仰,也因为这年头干个体的人大多身上有“褶”,多数“进去”过,几乎可以和劳改犯划等号。
社会上普遍认为,这个特殊群体的成员,都是因为受过处罚才找不到固定工作的。
那若不是走投无路,犯过错误的人,绝不会这么朝不保夕的混饭吃。
谁要与他们为伍,肯定极其的没前途,绝对混不出个好来。
然而反过来,烟酒店这边选人的条件也不低呢。
毕竟前面得维持的场面,后院还得充当库房,把大批量的烟酒存放在这儿呢。
招来的人是否值得信赖,办事是否周到至关重要。
肯定不能随便凑合事,招个人就用啊。
所以脾气不好的不要,不三不四的不要,好逸恶劳的不要,偷奸耍滑的不要。
甚至就连不会说话,过于实在的都不能要。
因为别忘了,“张大勺”时不常的还得回来。
就那老爷子的葛脾气,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松应付的。
还有呢,备不住工商、税务、派出所、街道办,也会因公事来店里。
传达通知、下发要求什么的。
那必须得有点灵活性才能应付这些外场上的事儿啊。
所以说啊,两边的条件和要求都对不上趟,这事儿自然就让人发愁。
那么暂时就得靠刘炜敬和罗广亮轮流帮忙兼顾这么撑着,这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
一般都是白天罗广亮顶着,等到刘炜敬下了早班,再来接替他。
罗广亮这才能再奔秀水忙他自己那一摊。
张士慧每天晚上再跟媳妇一起收摊、算账、回家。
说实话,这么这么周而复始的干,累倒是不累。
可几个人的时间却因此不大够用了。
等于仨人全被根看不见的绳子给拴在这店里了。
心态自然就难以轻松,束缚感很强。
此外,在出货问题上,张士慧也遇到了困难。
像丙级烟和二锅头酒还好说,可没嘴的丁级烟、戊级烟却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这些东西就跟城里老百姓饭桌上已经快绝迹的窝头差不多,已经很少有人消费了。
真不大好往外走货,可偏偏还就这些玩意货量最大。
为此,张士慧只能趁着刘炜敬休息的日子,专门和罗广亮拉着一车着赶到赵公口去。
想要遵循着宁卫民给指点的办法,在这里把这些烟低价倒手给私人的烟草贩子们,往城外面卖。
为什么要去赵公口呢?
因为此时的赵公口有个南城特别有名烟草发散市场,属于自发形成的,极不正规。
这里倒腾的香烟,很大一部分是跑长途的司机夹带的过来。
像京城大街上,那些私人烟摊上摆的全是外国字儿的外烟,几乎全是打这儿来的。
说白了,这儿吃香的是外烟,大家玩儿的全是水货。
那不用说啊,像张士慧和罗广亮弄来的这些东西,自然就显得跟破烂似的,没多少人感兴趣。
好不容易张士慧才找这个主儿,用低于批发价两成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