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八章 专司营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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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揖及地的时候,房俊都能含笑颔首予以致意,大部分文吏都与之相熟,彼此笑言两句,既有慰问亲近、亦有揶揄玩笑,但所有看似毫无上下规矩之官吏,却都在房俊过去之后躬身相送,直至房俊远去,才起身去忙碌事务。
这种发自内心之尊敬、崇拜,绝非表面上之礼仪可比。
房俊负手而行,见张子胄左右打量、目光闪烁,笑问:“是在奇怪为何我与那么多工部官员认识?”
张子胄摇摇头:“在下知道太尉您曾任工部尚书,与工部官员相识并不奇怪,只是感慨他们对待太尉之态度,看得出只有尊崇、并无畏惧。”
房俊笑呵呵道:“那是因为他们懂得我的性格,故而投其所好,如此而已。”
人皆捧红踩黑,趋利避害,若他此时非是太尉、越国公,这些往昔之下属固然有人念着他的好,但一定有人漠然视之、甚至攻讦不休。
早有人通禀了工部尚书阎立本,等房俊抵达正堂之时,一身官袍的阎立本早已等候在此,老脸上满是灿烂笑容,不必相互见礼,上前一把拉住房俊的手,大笑道:“多日未见,二郎神元气足、风采更胜往昔啊!哈哈,来来来,正好老夫有事相求,你这是送上门来啊!”
房俊笑道:“我今日奉皇命而来,咱们先说公务,再叙私谊。”
阎立本瞥了一眼跟在房俊身后的张子胄,也不多说,拉着房俊的手:“那咱们入内叙说!”
“请!”
两人未进正堂,而是来到一侧值房,进去入座之后,待书吏奉上茶水,阎立本这才问道:“不知皇命为何?”
房俊先给他介绍张子胄:“此韶州别驾张君政之子,张子胄。”
张子胄起身见礼:“学生见过阎尚书。”
阎立本颔首,再次瞅了张子胄一眼,心想去去韶州别驾这个级别的官员,可能入房俊的眼?
该不会是亲戚吧?
房俊示意张子胄:“给阎尚书介绍一遍。”
自顾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
张子胄便将父子两人奏请开凿大庾岭一事详细叙说……
阎立本沉默听完,冲门外喊了一声:“将大庾岭之舆图寻来!”
门外有人答应一声。
阎立本冲张子胄摆摆手:“你先坐!”
又对房俊道:“老夫从未去过岭南,但五岭之雄壮却早有所闻,自古以来便横亘天堑、隔绝南北,若能轻易凿开,何至于至今无人所为?此工程若能实施,自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可谓开天辟地也!所以,绝不会容易。”
张子胄正欲开口,房俊抬手制止,看了他一眼:“雍州阎氏家学渊源、一门三杰,于绘画、建筑、工程之造诣天下闻名,某一项工程能否实施,皆在胸中,他说行就行,他若说不行那就一定不行,非是你等小辈可以置喙。”
阎立本心中舒服极了。
雍州阎氏虽然驰名天下,但也只是依仗“绘画”一道,至于建筑、工程之学素来低贱,不被儒家所推崇,所以即便他画技精湛,却被人视作“奇技淫巧”之辈,难登大雅之堂。
但房俊从来推崇“专业人才”,无论何等职业,只要能够做到一定层次、境界,必然受其尊敬、推崇,着实难能可贵。
笑着道:“张氏父子于岭南之地为官,不盘剥百姓、不鱼肉乡里,却能将精力置于凿穿南北、为民造福之上,实在令老夫钦佩。况且当地之地势、地理皆在张氏父子心中,老夫远隔千里,只能以往昔之经验予以推断,当真能否施行,还需这位小郎君提出意见才行。”
房俊放下茶杯,正色道:“阎尚书敦厚稳重、提携后进,颇有上古之风。对了,这位乃新科进士。”
“哦?”
阎立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