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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冷冷看着她。</br>“我是说如果你找回小叙妈妈，我也能接受她。”</br>蒋太太这个头衔最终鹿死谁手，秦阮不知道，但她知道一定不会是她。</br>蒋厅南不语。</br>他不说话凝眉冷眼的时候，有种随时要弄死你的狠厉。</br>蒋厅南原本是打算起身的，闻言动作缓下，后背深陷进沙发靠背，偏头打量秦阮风平浪静的脸：“秦阮，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妨你有什么直说。”</br>“孩子也挺可怜的。”</br>蒋叙看似坚强叛逆，实则内心敏感脆弱。</br>秦阮接着道：“作为父亲，你平时连见他一面都难，既然没有父爱，何不让他能享受母爱呢？”</br>天蒙蒙亮时，她去翻蒋叙的枕角，发现他流了一脸的泪。</br>或许他在蒋家也生活得压抑恐惧。</br>陌生的环境连她一个大人都会不适应，更何况八岁的孩子。</br>蒋厅南动了动唇，却没说话。</br>他脸色阴沉，明显压着火气：“你就这么为他着想？”</br>“他不是你儿子……”</br>“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还是想跟我讨论离婚？”</br>蒋厅南一秒变脸，单手扼住她下巴，他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浮现涌动。</br>痛感席卷她整边下巴骨，秦阮鼻息里气息渐粗，喉咙像是有根绳子锁住，他逼着她说话，指间一用力她疼得眉心蹙起：“蒋厅……南，你放开我……”</br>她身体往后撞，蒋厅南松手用手肘抵着她肩膀压下去。</br>秦阮伸手便要去抓他。</br>男人眼疾手更快，横手挡住她的进攻。</br>她打了个偏着，蒋厅南眼睛眯起，一把扣着她双手摁在脑后。</br>脸上的红跟眼里的充血是一个色。</br>他一字一顿：“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去想别人，我是该夸你缺心眼还是善良呢？”</br>秦阮双手被高高举起，胸口挺拔不少。</br>她费尽力气扯动笑容：“你真敏感多疑。”</br>蒋厅南抽出一只手，指尖顺着她锁骨往上，爬过脖颈细嫩的肌肤到下巴耳垂，鬓角再到眼角眉梢，他指腹摁在她眉骨处，如拂柳轻轻抚过。</br>以前秦阮没见过蒋厅南动怒，她后背整片汗毛直竖。</br>他整个表情不辨喜怒。</br>声音介于不冷不热之间：“哪怕是心急，也得熬过这三个月吧？香山项目可是救你们谢氏的命根子。”</br>秦阮努力睁着双眼，眼睛又酸又涩。</br>那种涩意在慢慢的，一点点蔓延到她嗓子里。</br>最后是心脏。</br>跟蒋厅南隔着四五公分的空气，她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