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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个权力,也没那个能力!
李承乾也意识到自己过于苛责了,太宗皇帝便主动替犯错的臣子减轻责任,更何况这件事李君羡本没有错?
遂温言安抚道:“这帮家伙一日都不肯消停,为难爱卿了,要密切关注河西之动向,朕要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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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关中的闷热潮湿,姑臧城更为干旱、也更为炎热!
程咬金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掐着腰站在滚滚奔流的河边,看着沙漠与山地交汇之处开垦出来的不下于三十万亩的田地,翠绿的棉花幼苗铺满地面,一望无际。
马城河发源于祁连山东段大雪山,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蜿蜒向下形成数条水流,由高至低、由南向北,横跨数十里范围将凉州全境纳入其中,而后于姑臧城北侧汇聚一处,浩浩荡荡,奔流向北,注入白亭海。
凉州自然是不缺水的,大河奔流、灌溉田野,河西的土地大多深厚肥沃、水源充足,但凉州少雨,极北之地吹来的风寒冬腊月凛冽严寒、滴水成冰,盛夏之时则极其干燥、酷热难耐。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如今,随着贞观书院那边不少学子跑到河西来实践,据说是什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活动,这才从学子口中得知造成如此自然环境的罪魁祸首,居然便是那耸峙天际、高大宽厚的祁连山。
也是从这些学子口中,他得知了正是如此独特之气候,使得河西之地最是适宜一些农作物的生长,譬如瓜果,譬如棉花。
阳光充足、气候炎热、灌溉充足、土壤肥沃……据那些学子所言,河西简直就是栽种棉花的理想之地。
相比于那些木讷拘谨、因循守旧的司农寺官员,程咬金还是觉得学子们更为可信,年轻有活力、朝气蓬勃,不拘于古人之经验而勇于开拓,这也是当下整个大唐早已形成的社会风气。
老是捧着祖宗那一套不思进取不知变通怎么能行?
祖宗的东西当真有用也不会王朝更迭不休、百姓生灵涂炭……
学子们常常挂在嘴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现在是新时代了,要与时俱进、要鼎革更新”……
虽然程咬金也不懂为何忽然间就“新时代”了,却并不妨碍他接受这些新生事物。
河边,几个被烈日晒得面庞黝黑的胥吏正卖力转动绞盘,精钢锁链缓缓搅动将重达数百斤的水闸从闸门里拽上来,河道里的河水便从水闸下方的空隙涌入水渠,一时间奔腾的河水沿着水泥砌筑的水渠流淌,数十座水闸一并放水,充分灌溉这几十万亩棉田。
一叶小舟自马城河上游晃晃悠悠而来,行至近处,舟上的白帆降下,小舟缓缓靠岸,一位鹤发童颜、身着葛袍的老者身手矫健的弃舟登陆,背着手来到程咬金面前,低头看了看水渠之中滚滚河水,满意的点点头:“此等水闸之设计,较之以往刨开河堤的法子安全多了,就是太过费钱。”
河西之地不产水泥,需要从关中不远千里运过来,单只是这份运费便是个天文数字,再加上动用了万余兵卒、数千民夫,人吃马嚼之余还要给每个人开上一份工钱,这些水渠之造价自然高得吓人。
程咬金不解:“时文兄您不在江南水乡颐养天年,跑到河西来作甚?虽然兰陵萧氏在河西买了不少皇帝都已开垦出来,可随意打发一个子弟前来就行了,何必您老亲自前来?”
萧瑀笑呵呵的捋着胡子,揶揄道:“怎么,贤弟心里是否嘲笑老夫财迷心窍,一把年纪还要为了些许棉花跑到这河西之地来?”
程咬金不绕弯子,手指着连绵无际的棉田:“你们江南士族在这里投入了何止千万贯?如此巨大之财富,我不信仅仅从棉花上就能赚回来。更何况时文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