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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问。
感觉到他强大的气息逼近，云迟抵触似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紧接着又逼近，并不给她喘息的空间。
云迟的气势到底敌不过他，闷声应了一下，“嗯。”很坚定。
要换实验室。
蒋唐凛眉心一缩，舌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显得有些急躁。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放软了，“项目那事我跟你道歉，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没有。”云迟清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辩解，“你这么做也很正常，当时情况紧急，而且……我知道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添乱。”
她吸了吸鼻音，终于鼓起勇气看他的眼睛，“少一个人知道，也少一份风险嘛。”
“云迟”一张稚嫩又倔强的小脸微微扬着，平淡地述说。蒋唐凛的眼睛真的很神奇，本是凛冽的底色，却满目悲悯。只一眼，云迟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压着喉咙里冒出的哭腔，发声搜轻轻颤抖。
“但是蒋唐凛，我一看见你，就会想起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她顿了顿，哭腔掩不住了，“我觉得自己特别可笑。”眼泪就在说完话时，不争气地滑到了脸颊。她低下头，没再往前去，而是转过身离开了。瘦瘦小小的肩膀垂着，逃也似地往反方向走，怕走慢了，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蒋唐凛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干了禽兽事，还是无法挽回的禽兽事。
他搓了把头顶的碎发，心里燥得不行，直想找个突破口还无处发泄去……
“妈的。“他咒骂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喂，夏主任吗？我蒋唐凛…
一楼的楼梯旁有一个清扫屋，云迟就躲在那边上，她情绪不好，多说一句都能掉眼泪的那种，只能先自己缓一缓。大概十分钟左右，蒋唐凛从二楼下来，云迟又往死角躲了躲，等他走远了，她才重新上楼。
还是先把要做的事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这一次倒是很顺利，没有任何阻拦的，她就走进了老师办公室。
“老师您好，我是15级自动化专业的云迟，我想调换实验室。“她把申请单放到老师桌面上，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签字。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申请单有些皱了，她用手掌平整了两下，“调换实验室可以，但你这都开学一阵子了，接别的实验室项目恐怕会跟不上啊。”
老师拿起水杯晃了晃杯底的茶叶，“你要不再考虑一下？”这些云迟都有想过，新到一个环境确实难，加上她的口碑，更是难上加难。
但……
她吸了口气，坚定道：“老师，我都想好了。”“嗯………老师在办公桌那堆落了山的纸页的埋头翻找着，头也没有，“换实验室倒是可以，但这个流程比较复杂，估计得半个月，你看能接受不？”
半个月.……
云迟指尖缠在一起，咬咬牙，“能。”
老师终于找到了她需要的那张纸，“哦对了，”她没接云迟的话，把那页纸递到云迟手边，“这是你现在实验室刚申请下来的去天津调研的机会，你先跟着去一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