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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来说，这才是“自由意志”的体现。</br> 想到这里，向山就觉得记忆好像缺损了一块。他好像记得……野外求生的时期……绿色的雨林……还有……</br> 自己的记忆果然是残缺太多了。就算发现了契机，也没办法尽数回忆起来。</br> 所谓的“领主”同样不允许拥有军队。那些看似拥有高度一致义体的人，名义上都是愿意追随领主个人、受领主个体雇佣的自由团体。而领主麾下的官员，也不是成体系的公务员，而是领主个人的助理。领主甚至在名义上也没有对民众发号施令的权力，他只是提供“文明庇护”，道义上“应当去消灭暴徒”的人——甚至暴徒要不要消灭，也是领主自己的自由。</br> ——形同虚设的秩序。</br> 这是向山对这个时代的看法。</br> 除开少数因为戴森原则第一条而衍生的“人类基因库”相关人员之外，这个时代不存在任何可以称得上“秩序”的东西。一切都倒退回了……</br> 封建时代？奴隶时代？</br> 不，不一样。现代技术的烙印已经存在于人类文明身上，并深刻的影响着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暴政者拥有古代暴君所没有的技术，因此，就算是这样子乱七八糟的“自由”的暴政，也可以束缚住每一个人。</br> 强者有任意蹂躏弱者的自由，弱者理论上也有反抗的自由，但却因为物理条件的限制而无法行使这权力。</br> 这个时代看似自由，但一些人无疑比另外一些人更加自由。</br>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地之上，侠光才不会泯灭吧……”向山如此想到。</br> 只可惜，威尔对侠客们的记忆就到此为止了。</br> 说来也奇怪。按理来说，一个记忆全失的人，冒然吸收他人记忆，几乎必然会被影响人格。但向山现在却发现，威尔记忆对自己人格的影响几乎微乎其微。他的思考方式与记录之中的没有任何差异。似乎向山遗忘的记忆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庞大，庞大到……</br>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程度。</br> 自己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男人。</br> 这倒让向山对记忆存储装置更加感兴趣了。他现在手上有多了几个记忆存储设备。一部分来自于那个叫“莱夫”的巨汉，另外一部分则来自于保卢斯与隆柯尼。安东尼的记忆储存设备消失了，应该被谁捡走了吧。</br> 向山的战利品，被镇民认知“向山的私人所有”，他们不敢擅动，就都收集起来送给向山了。安东尼却是被莱夫打死的，所以就有人动了歪脑筋。</br> 向山也懒得追究这件事了。据说，保卢斯。隆柯尼与安东尼很熟悉，经常走动。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恐怕有很大一部分重合。这三个家伙武功都不怎么样，而且安东尼还是个枪炮道的武者。向山觉得自己倒也会使枪炮道的武功，但他不知道怎么搞热武器，所以安东尼的武道算法他也没什么兴趣。</br> 唯一让向山感到可惜的是，最后蹦出来的那个神秘敌人，它的记忆存储装置就完全被烧了，无法回收。</br> 他毫无疑问是个莱夫一伙的，但向山就是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br> 另外，那些人的义体也归向山所有了。</br> ——得找个时间将那些记忆也吸收了一下……至少得知道，“绿林道”到底是个什么鬼……</br> “……大侠？大侠？”舒尔茨医生的呼唤打断了向山的思绪。</br> “怎么了？”向山问道。</br> “您的左手已经安装完毕了。”舒尔茨医生小心翼翼的说道。</br> 向山从操作台上跳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这双手臂原本属于那个刀客。流线型的银色外壳，近似工艺品。和自己身上粗制滥造的外装甲格格不入。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双好手。古典动力传动与人工肌肉纤维的有机结合，让这一双手灵动得不可思议。</br> 向山试探性的挥了几圈。爆炸一般的声响碾过舒尔茨医生的听觉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