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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凝滞了：“江湖道？那些疯子？”</br> 秘书官点了点头：“在与劲爆奎的对抗之中，他表现出了强大的内功修为。在这一点上，他远远超出了劲爆奎。按照劲爆奎是语言境的表现来看，他可能已经是编译境或者汇编境的高手。”</br> “怎么可能？”亚平宁吓到了：“这个家伙……编译境或者汇编境？这可不是‘江湖上的高手’，这就是高手。这种内功高手，也会沦落到失去一切的地步？”</br> “或许是一种江湖人内部的处刑呢？如果那些江湖人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样，那么他们的仇人就更想将他们变成这样。”秘书官猜测：“我确实是听说过，江湖上有些组织会以‘废除武功’的形式处刑不守道义的弟子。”</br> “三刀六洞”之类的自戕刑罚对赛博人来说毫无威慑力。不过是换义体的事情——除非刀是插生物脑上。</br> 但刀若是插生物脑上，那就是个死。</br> 是以，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刑罚。</br> “废去武功”就是其中相当严重的了。</br> 而废去武功，又有不同的讲究。有些情况下，只是门派组织认为某人品行不端而要追回自己内部的武功，只是抽出芯片与软件。这种情况下，那被逐出门墙的弟子，还有机会在网上寻找开源的功法，重新成为江湖人。</br> 而另有一种状态，是要通过脑神经手术，连同记忆与根基一同毁掉。</br> “这样……江湖人的臭规矩……”亚平宁犹豫了一下：“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绕了？”</br> “不知道，江湖人行事，自有一套逻辑。”秘书官说道：“而且，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山似乎没有遗忘自己的内功。他在这些日子里甚至将之重新修了出来。一个有了内功的侠客，就不可收服了。”</br> 亚平宁点了点头。绿林的暴徒，可以用一份疯狂的集体记忆，将一个侠客洗成暴徒。但文明的庇护者们却无法使用这一手。他们没有这种“共同记忆”，也不提倡什么“唯一的情感洪流”。况且，绿林的那种洗脑，只能让人并入绿林，却不能让人为某某而战。</br> 某些人被植入绿林的记忆之后，却没有在受洗的地方落草，而是将该山寨的人全部杀光，然后再去别处为非作歹——这种记录也是有的。</br> 绿林到底还是武林的一部分，绿林的理念，也与江湖的“那种自由”没有那么抵触。</br> 但文明庇护者的立场，却是与江湖中人乃至绿林中人截然相反的。</br> 亚平宁叹息一声：“看起来是没有新手下了，还好，还可以收获一组优质的脑叶……”</br>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一旁的扩音器中响起。</br> “那么少爷，是否可以将那个‘山’，让给老朽呢。”</br> 亚平宁露出一丝不快的神色：“阿尔斯特叔叔？”</br> 秘书官的面部没有表情的机能。但是他也显露出不快。</br> 来者的内功比他略高一筹。这种明目张胆的侵犯，是很无礼的事情。若是放到江湖上，那群暴徒甚至可以为此而杀人。</br>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条一人高的黑色猎犬走了进来。</br> 阿尔斯特·格兰德道格，有着“狂猎犬”之称的仿生拳法宗师，内外兼修的好手。莫看他只是一条狗，但他也是亚平宁父亲最为器重的手下之一。他用的是轻量级的兽型义体，但这义体的出力就已经不弱于部分重型义体了。他是近身搏杀与肉搏的好手，除非在远距离的情况下遇到了擅长侦查与“枪炮锁”的武者，否则一对一搏杀，他可以拿下排位靠后的绿林虎榜中人。</br> “阿尔斯特叔叔是想要为威尔报仇吗？”亚平宁有些奇怪。阿尔斯特不是什么慈父。他这具武者义体荒唐地保留着自然的生殖器，甚至做过几次逆生长疗法，维持生殖系统的活性。这是他的爱好。阿尔斯特·格兰德道格有几十个儿女，其中大部分他都没有理会，有一部分有习武潜质的，都被他教导仿生拳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