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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在挽回。</br>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br> 向山被尤基挖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那一双高精度的义眼，以及脑海之中大量的知识。</br> 而现在，陶恩海半是出于防备，半是出于保护，将那一双义眼拿走了。</br> 与他过去相连的，就只剩下这些碎片化的、尚不明确的记忆。</br> 如果说人的记忆是图书馆，那么向山的这座图书馆，就是书籍被外敌劫掠走了一部分，又遭到地震，所有书架都倒了，剩下的书籍散落一地。</br> 虽然说那些已经被劫走的书籍难以追回，那些散落的书籍无法阅读，但若是持续的整理，向山总有一天可以将散乱的记忆理清，并弄明白丢了哪些书。</br> 而注射还丹酶，则相当于将这些旧书卖了，获取资金重建图书馆。</br> 而在这个过程中，哪些“书”会不可逆转的流失，就是很难预料的了。</br> 向山只有这些记忆了。只有这些记忆是明确属于他的。</br> 失去这些记忆……</br> “我也不是非要证明自己就是‘武祖向山’。”向山捧着自己的头盖骨，低声呢喃：“向山又是什么好东西呢？是不是？都输了这么多次……”</br> “若是武神不再诞生，说不定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br> 只是……</br> 那毕竟是自己的记忆。</br> 向山不怕死的。如果人格覆面在相同的情景下会做出相同或相似的决策，那么“向山”已经为了大义牺牲十一次了。</br>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记忆。</br> 向山花了很多时间，尽可能的将自己已经整理好的记忆转移出来。可他现在手上的硬盘都太次了，输入、输出的设备也很差。他不能像当年的武祖向山那样，将大部分记忆寄托在量子硬盘上。</br> 一针下去，必然是有风险的。</br> 哪怕他事前将还丹酶稀释了许多倍。</br> 向山这些日子花了许多一些时间指导尤基，将他的基础摸清，也指定了更为细致的教学方案。他将这些方案全都记录在文档里，好好存储，甚至改成只读状态。</br> 他会怕自己因为还丹酶的副作用而淡忘了尤基的事情。如果缺乏“救命之恩”以及同生共死的经历，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还会不会尽心尽力的教育这个弟子。</br> 但尤基可以这样处理，过去的那些朋友呢……</br> 向山眼底再一次浮现出祝心雨的形象。</br> “抱歉，心雨。”向山对自己说道：“我才刚刚想起来呢。”</br> 他坐在注射器的面前。</br> “朋友们，我向你们致意。”向山低声说道：“希望我不会忘记得太离谱……”</br> 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40年代末一样。</br> 也只有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自己曾经参与过类似的“无备份注射还丹酶”的实验。</br> 毕竟那个时候记忆存储的技术还不是很成熟。他与约格莫夫等学者通过还丹酶让思维能力更进一步之后，才开发出了记忆存储的相关技术。</br> “对的，不过是曾经做过的事情。”向山操纵机械臂压下。在机械臂的探测装置里，自己的大脑越来越近。</br> 向山锁死了自己上半身大半的活动机能，还好满改造率的赛博人基本不需要呼吸，不然的话自己一定会紧张得呼吸急促的。</br> 微小的针头穿过电子元件，刺破了脑机屏障。</br> 明明大脑不存在触觉，但是向山却感受到了些许刺痛。</br> “无需恐惧。”向山再次说道。</br> 溶解了还丹酶的药液大概确实进入了脑组织吧。向山没有感觉。机械臂已经收回了。</br> 向山又操控机械臂，将针头压向另一个病灶。</br> 如此反复数次，一个单位的还丹酶用完。</br> 向山没有太过特殊的感觉。使用还丹酶的唯一感觉就是“遗忘”。而“遗忘”是不会产生任何特殊的感觉的。</br> 他在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