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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紧接着而来的是头晕。</br> 向山暂时失去了方向感。他仿佛在下跌。</br> 最后，他的意识重新清醒了过来。</br> 控制姿态的算法告诉他，他依旧是靠墙坐着的。</br> 但是周围的景象却不再是那个昏暗的仓库。</br> 在一片漆黑之中，他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自己。</br> “哟，伙伴。”那个自己甚至还是肉身的样子……</br> 不，这边的自己也是。</br> 向山……更偏向第八武神的向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是这种感觉。我明白了，‘另一个我’。”</br> 这并不是真实发生的对话。这只是他的大脑为了理解现在的状况而创造的“幻觉”。</br> 这个向山的生物脑，可以视作是一个古老的串行计算机，只有一套“处理人格数据的神经网络”。但是，这个神经网络在计算机的调配之下，可以如同单用户多任务操作系统一般，先运行人格应用A，再运行人格应用B。</br> 人格应用A思考完 一个问题的中间阶段，或者耗尽分配的“脑时间”，所输出的话语会暂时归入短期记忆之中。然后，人格应用B被唤醒。</br> 不同于精神分裂，这里的“人格应用”甚至不是“完 整人格”。它更接近于一个意志得外在表现、一个侧面。</br> 或者用古老术语形容，一个“人格面具”。</br> 面具之下的“本性”只有一个。</br>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手里拿着两个面具，表演对角戏一样。</br> “本来不应该这么麻烦的。”模拟第八武神的人格面具如此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逐渐整合的。现在这个状态，不过是脑损伤对庞大知识的一个妥协。实际上并没有两个人格。我们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br> 原生向山耸耸肩：“我觉得这个形式的体验还蛮新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