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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懂了,沈月嫌他用文言文写书晦涩,让他写白话文。
沈特:.....
好的,他听劝,你们爱看什么就写什么。
“蝈蝈、蟋蟀、油葫芦被称为三大鸣虫.....他想一句,沈月就写一句。
“李二凤真的用虫鸣治疗过失眠吗?”
传说二凤皇帝有失眠苦恼,画家阎立本奏入眠秘方一夜听蛐蛐,果然见效。
兄妹二人你说我写,半天已写成一页。
沈持兴奋地瞅了瞅:.....他好像颇有写书的天赋。
沈月打了个哈欠,连带着他也哈欠连连,这时候朱氏过来催他睡觉:“在外头劳累许多天,早些睡吧。沈持虽意犹未尽,但还是听他娘的话去沐浴安歇。
很快,他在松软的床铺上酣然入梦。梦里,好像是贡院的阅卷官们在批阅他的试卷,一个个笑得像家中新添了个大胖孙子,画了好多推荐的圈圈...美梦一直持续到大天亮,他笑着醒来,一起床便看见庭院中站着三个脑袋,是他那仨挚友。
他们笑眯眯地看着他:“归玉兄你起来啦?”
沈持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又听江载雪笑着打趣:“玉面沈小郎君?”
岑稚:“沈郎?”
“走啊小老爷,”裴惟对着他眨眼睛:“吃驴肉火烧去。”
沈持:......"
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
他跟着他们出来,沿着巷子里僻静的小路走着:“先说好啊,我这次在号舍病了一场,要清淡饮食,咱们,找个粥铺喝粥去吧?”三人齐齐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怪不得瘦了些。”又说起城中哪家的朝食滋补,拉着他一道去吃。他们找一张僻静桌子坐下,等店小二上饭的时候,岑稚脸色忽然黯淡:“归玉兄这次应能考中吧?”“几年过去,你们都功名加身,唯有我....."他低下头去不说了。
他和他们仨,求功名路上的节奏终是踏不到一处去了。
沈持拍拍他的背:“暂时的。”总会考中的。
上回岑稚院试落榜,并非他学问肤浅文章做的不好,而是他发憷号舍,一坐进去便狂吐不止,极大地影响了应试。江载雪见他伤感,忙挑起另一个话题:“归玉兄这阵子在家中做什么呢?”
沈持说道:“等放榜的间隙便不再读书,想写本书。”
他这话一出,三人齐齐看着他问:“写书?话本吗?”
沈持摇头否定:“想写一本关于玩虫的书,蝈蝈,蟋蟀,油葫芦......
裴惟:“这倒新奇,还从未在市面上看到这样的书呢,你快写,等写完了付梓
后你去禄县卖文玩书籍地集市上支个摊子,保证卖得好。
“诸位好友们来说说,我这书要叫个什么名字呢,”沈持苦恼地讨教:“想了许多,都难听死了。”三人一边吃饭一边帮他想。许久,岑稚说道:“叫‘蝈蝈经’或者‘雅虫‘怎样?”
沈持马上想起一句要写进书里的:“秋日正好以小巧笼子捉蟋蟀,夜晚放在书案上听其声,这不正是雅事吗?”“‘雅虫’二字取得妙。”比“蝈蝈经”有看头。
“你要写虫,就不要单写虫嘛,”江载雪给他出谋划策:“市面上卖的好的话本全是写尽一个‘情”字的,沾了它的边才有人看。“《国风召南》里写‘要要草虫,耀耀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①’,写男女爱慕之情的吧,你不如依据这句编写一个情爱故事,比如上辈子才子佳人未能成双,死后一个变成了蝈蝈,一个投胎成蟋蟀,两虫在草地上相遇....沈持:....有没有可能,再好看的蝈蝈在蟋蟀眼里也只是个比它大的讨厌虫子?”
“是啊载雪,蟋蟀不会和蝈蝈结亲的。”岑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