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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才是真正的自由呢?”这是一个太过哲学的终极话题,堪比[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和[你到哪里去],从古至今光是论自由的书都能垒出一座比萨斜塔,每个提出的论据都有更多的论点去反驳它,互相吵得不可开交。当人们试图用定义去诠释某个非逻辑与符号化的主观概念时,那往往是无法完备的一一即使给出了一个定义,但那个给出的定义本身又要被再次定义,无限回溯,直至发现总有一个定义的源头会被另一个定义堆叠,陷入彼此交错的怪圈。就像果戈里认为[当我的本能想要我做什么,我就情要与它反过来做]这件事是自由,那么就可以据此提出反驳[这种非要与本能对善干的意识,岂非也是束缚
你的大脑的一种吗],或者[难道不
是想做什么就去做,才是真的自由],接着又能开始探究[到底什么才是精神束缚],然后再度提出新的疑光是想做出像数学公式那般准确无误、没有任何空隙可挖的定义,就能让三千年的哲学家吵干了口水也没有个真正的结论。这种放到哪里都能迅速引发口水战、且互相都无法说服对方的话题,唯一的用处是迅速筛出与自己三观一致的同道中人。就果戈里现在问他的这个问题,让苏格拉底来正面回答也没用。
而叶伊赫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始终执着追逐自由这点,岂非也是一种不自由?”叶伊赫反问他,
“抛弃追逐自由的执念,岂非才是真正的自由?”
别给他再叨咕什么自由不自由了,直接从脑子里删掉。
果戈里微微张大嘴巴,........
好像,有点,没办法反驳。
果戈里整个都呆住了,好似石化般,连大脑都在疯狂运行到烧机。
沉默旁听完的斯蒂文森,抬手,慢慢鼓起了掌。
终于有英雄站了出来!
“何况,你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在脑子里纠结这些,”
用手撑着下巴的叶伊赫叹口气,顺便借这个话题给自己的双重人格设定添上生动一笔,“而我,当我出现在这里与你们对话时,就已经是称得上是[自由]了。”果戈里的异色瞳缓慢睁大,望着眼前这位半垂下眼的第二人格。望着他好似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子耶稣,如此安然且平静的接受了自身的命运一一被囚禁在他人身体中的命运。这才是真正被禁锢在黄金笼中的飞鸟。
“原来,”果戈里向他踏出一步,声音甚至带着些许的轻颤,“你才是我的.....
一世界忽然失去了声音。
与刚才系统的情况类似,或许更异常些,包括他这次的出现也是....什么东西在挤压他的意识,就像一只猫爪悄悄贴上桌边的水杯。在某个瞬间,他的意识仿佛被推下桌的水杯一样坠落。
叶伊赫感到身边的风景在迅速褪去,就像放置了经年累月的旧胶片,剩下的仅剩朦胧斑驳的黑暗。只有那股失重感始终伴随着他,好似有呼啸的风声吹拂在耳畔,又有一只手在攥紧心脏。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在下坠的过程中,他隐约能从这片虚无的黑暗感知到某些东西一一暴雪、荒原、沙漠、书、十字架、镣铐、热武器,还有更多一晃而过的虚影。最终,那些东西都消失在黑暗的洪流里,但他却没有像水杯那样摔得粉碎,而是骤然跌入了海底那般,荡漾的水面在远离视野,无数气泡翻滚着向上涌去。恍惚间,这一幕好似与真正的、属于他的过往记忆重叠。
咕唔,他不会游.......
求生的本能驱使叶伊赫向上伸出手,哪怕他心知肚明自己其实是在意识之中,不会有人来救他一
指尖被触碰到了。
叶伊赫睁大眼睛,口鼻间骤然涌出许多细碎的气泡。
这份柔软的触感不是错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