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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林诗回头看，看见是刘瑶瑶，松了一口气。
“你还在看什么？快走吧，一起去挪车。”
刘瑶瑶甜甜地笑着，看上去单纯无害。
“好。”
林诗跟着刘瑶瑶的后面，帮衬着手去挪车，果然这次，车很容易地从坑里出来了。
几人重新回到座位上，车重新出发。
林诗看向窗外这夜，只觉得更漫长，就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林诗闭上了眼，再次醒来，她看向已经打开的窗帘，心理更加证实刚才已经进入梦境。
众人也纷纷转醒，醒了之后大家都集体看向了主驾驶位司机的身上，司机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仍在掌握方向盘，车稳稳地前进。
大家都默不作声，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梦。
陈鹤和刘瑶瑶是挨司机坐得最近的，陈鹤看了看四周，大家都悠悠转醒，试图和司机搭上话：
“司机大叔，开这么久了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会？”
“不累，这才刚开始呢。”
司机意有所指地笑着，那笑声低低的，像是喉咙里挤出来的，在这寂静的公交车里格外的突兀。
陈鹤尴尬地陪笑着：“那您贵姓啊？”
司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李，李保健。”
“那我就叫您李叔，”陈鹤笑着笑着突然感觉脖子处有点冷，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喉咙旁边吹气似的，陈鹤缩着脖子，仍不死心，试探着问，“李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们？你们不是说去终点站吗。”李保健边说边发出低低地笑声。
陈鹤没敢搭话了，头像鹌鹑似的低下来，显然是被吓着了。
在陈鹤和李保健搭话的时候，林诗偷偷将刚才她看到的事情及怀疑告诉了苏锦。
苏锦刻意拉低声音道：“如果车牌号就是关键线索之一的话，我们得要办法接近主驾驶位，弄清楚它是处于副本世界的第一时空还是第二时空。”
“你是说可能会像林念念的日记本一样，只存在某个特定的时空中？”林诗道。
“嗯。”苏锦盯着驾驶位上的身影，他感学这人很不好接触，“先等等看，他不可能这么老实，后面肯定还有大动作。”
果然，林诗第二次睡着，这次车里的光线好像更暗了几分，车好像开向了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这里的山路崎岖，车过起来十分地颠簸。
只见车轰隆一声，像是要罢工似的，在此停在了原地。
李保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车灯一闪一闪的，照得李保健的脸上也是一明一暗的。
林诗示意苏锦看地上，只见一明一暗的光线里，李保健的影子如同一团浓墨的墨渍，诡谲地蠕动着。
苏锦数了一共有十六个人影，这些人影就好像长进了李保健的影子里，变着不同的形态，高矮胖瘦，他们好像极其不满共存在一具身子里面，张牙舞爪着想像周围延伸。
李保健阴沉着一张脸，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冰冷：
“我的车子好像抛锚了。”
“那怎么办？”刘瑶瑶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李大叔，还有什么办法挽救吗？”
“当然，”李保健诡异一笑，那张嘴巴里好像没有几颗牙齿，看上去极为恐怖“我已经给我的朋友发了短信，可是他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所以就麻烦你们去接应一下了。”
齐月像是很不满意他这样的安排，语气很不好的说：“你可以自己去啊，没有人能比你更了解我们所在的地方以及你那个会维修朋友的地方，不是吗？”
李保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他边笑边喘着粗气，身体不停地颤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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