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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既然二嫂子能背着母亲以母亲名义给她写信,她又怎能保证她不会半路截留信件,又如何能够保证以后得信全是母亲所写呢?
想到这里,贾敏干脆继续写完了这封信,之后又铺开了一张纸,这封信是写给保龄侯的。
保龄侯府再不济,也是她的外祖家,如今当家的是她嫡亲的表兄,他虽与母亲不怎么来往,可若只是帮着送一封信,想来却是愿意的。
甚至于,贾敏想的更严重些,连老母亲的信件都敢伪造,岂不是老母亲已经被这个二嫂子给架空了?
她不是母亲那偏心的,甚至她跟前大嫂子的关系更好,所以心里很明白,荣国府以后是大房一脉的,如今的二房不过是母亲偏心之下的鸠占鹊巢,若再这般纵容下去,说不得日后两房兄弟结死仇都有可能。
写完信,晾干了纸,一刻都不敢耽搁地送往了京城。
另一边,金陵的薛姨妈也收到了自家姐姐的信,看到内容后大大松了口气,扭头对薛宝钗说道:“我的儿,你哥哥可算是有救了。”
薛宝钗面上一喜:“妈,您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姨妈说,她那小姑子嫁的那个丈夫,如今是姑苏的布政使,还管着姑苏的织造府,不仅有权还有钱,更别说,那位林大人的家中还出了个贵妃娘娘,如今很得陛下宠爱。”
薛姨妈满心感叹地拍拍自己的膝盖:“这样的富贵权势,救一救你哥哥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薛宝钗听了先是愣住,随即便是满心喜悦。
只是很快又化作满心忧虑:“人家愿意帮忙么?”
说到底,这薛家和林家关系可远着呢。
“嗐,这有什么的,都是拐着弯儿的亲眷,你哥哥这件事不过小事,那冯家不过刁蛮小民,又如何能与薛家,与林家相比呢?”
薛姨妈说着,眉宇间已经多了几分肆意骄傲,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丈夫还在的时候。
她这辈子最憋屈的时日便是丈夫死后的这几年,这几年儿子女儿年幼,她一个寡妇不仅要护着这一房的资产,还要将一双儿女给养大,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若非背靠王家与荣国府,那些叔伯说不定早就对这一房下手了。
只是靠山再硬也远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依旧得关起门来低调度日。
可如今不同了……
林家就在姑苏,与金陵距离很近,她若有事去求人也很方便,所以她低调多年,终于又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薛宝钗看着自家母亲的变化,心底却不像薛姨妈那般乐观。
正如薛姨妈所说,林家权势皆盛,宫里更是有个得宠的贵妃娘娘,人家开个口,自家哥哥也就没事了,可是凭什么呢?
自家与林家可从来不来往!
难不成姨妈一句话,还能管到小姑子夫家来么?
薛宝钗忧心忡忡,去不好阻拦自家母亲的兴头,只忙着劝道:“如今哥哥的事还没下定论,母亲当低调些才好,若叫那些叔伯知晓咱们还有这样一房亲眷,难保不会打着咱家的名号去攀附关系,咱们家如今孤儿寡母的,总得等哥哥回来,才能与林家正式来往,而且……”
薛宝钗脑子转的飞快,生怕自家亲娘一时昏了头,跑到其他几房面前大放厥词,到时候事情办不完丢人事小,耽搁了哥哥性命才事大呢。
一旦哥哥没了,族里要么逼着母亲过继男丁,要么就会侵占这一房的财产,薛宝钗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没有哥哥,自家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
薛姨妈心里一凛,瞬间从那种感觉中脱离了出来:“你说的对,我得赶紧准备些东西,叫薛良跑一趟姑苏,求人办事不能吝啬,咱们至少得表现出咱们的诚意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