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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得了话就拎着木盒跑了,当然,勾好的香饼单子也没忘记取。
这么多年了,勾香饼的便只有甄太妃一人,如今好容易多了一个珍妃,皇商都铆足了劲儿往永寿言递香饼,都指望珍妃能选中自己的香饼,那可就是许多毕竟娘娘们习惯了一种看,便不大会更换,他们这皇商的名头,便能顶上许多年。
到了傍晚,皇帝如约而至。
阿沅早早便叫全禄去御膳房提了膳,自己的小厨房里又添了几样新菜,水琮到的时候,刚巧菜才摆上了桌。因着试毒太监还需试毒,阿沅便拉着水琮去西暖阁看孩子。
两小只这会儿正醒着,抱琴拿着个红色的布老虎,正努力地诱哄着:“殿下快瞧瞧奴婢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两小只:“....."
舔舔嘴唇,完全无视。
抱琴依旧锲而不舍的逗弄着,乳娘站在旁边,面露担忧,颇有些敢怒敢言的模样。
水琮看了有些错愕:“这是作甚?”
“奴婢叩见陛下。”
水琮的声音一出,屋子里立即跪倒了一大片,两个乳娘才第二次见皇帝,头
低低的垂着,
俨然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而抱琴就比较胆大了,到底是阿沅身边的大宫女,这会儿也能不卑不亢地回答:“回禀陛下,奴婢正陪着两位小殿下玩呢。玩?
才一个月的奶娃娃能玩什么?
他刚才可看的分明的很,他的宝贝儿子和宝贝闺女对红色的布老虎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是臣妾让抱琴无事便拿着布老虎逗逗他们,省的白天睡多了,晚上不肯睡,他们哭了倒是不要紧,累的臣妾都跟着揪心。”说着,阿沅捏着帕子背过身去:“陛下你在乾清宫里睡得安逸,哪里晓得臣妾听着这哭声多舍不得。“水琮一听,赶忙从背后扶住阿元的双肩,往前一步便贴在了她的后背:“朕也未曾说她什么,你又何必这般做派。”说着,他推着阿沅往外走:“从以前开始爱妃便偏着自己身边伺候的,倒显得朕像个恶人。”
“陛下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戳臣妾的心,您刚才那脸色多难看,不晓得的,还以为是臣妾叫了宫人故意不叫皇儿睡觉呢。”阿沅‘哼’了一声。狗脾气!
刚刚那脸色黑的像煤球,要不是她打岔,怕是这会儿已经迁怒抱琴了。
水琮被她这一‘哼’
,哼的一点儿脾气都没了,拉着她便往外间走去,这会儿试毒太监已经试毒完毕,也到了他们该用膳的时候了。拉着阿沅走到桌边坐下。
“早些用膳,早些休息。”水琮意有所指地笑道。
阿沅瞥了他一眼,脸颊却红霞弥漫,显然也听懂了他的意思,用手背触了触自己的脸颊:“陛下,臣妾饿了,咱们用膳吧。”水琮哪有不应的道理,立即叫长安布菜,金姑姑也赶紧帮着阿沅布菜。
晚膳过后,水琮拉着阿沅去院里遛弯消食。
这是之前阿沅怀孕时养成的习惯,如今就算孩子已经出生,这习惯也未曾改,永寿宫的前院很大,两个人便沿着四周打算走个两圈。水琮环顾永寿宫,笑道:“如今多了两个孩子,只永寿宫前殿怕是不够住了,爱妃不若搬去后殿,前殿留作日后妃嫔请安处?”妃嫔请安?
她只是个妃位,也没规矩说妃嫔要给妃位娘娘请安呀?
除非.....皇帝潜意识里已经想升她为贵妃了。
这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阿沅直接抛诸脑后,便是皇帝有这想法,近两年也不可能再升位了,既然是以后的事,那便留作日后再想吧。她装作没注意到那个“妃嫔请安”的话,只诧异地看向水琮:“这前殿后殿皆给了臣妾,难不成日后永寿宫都不进人了?”“嗯,不进了,整个永寿宫给爱妃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