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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埋在他怀里。
水琮拍拍她的后背,按理说不该留在有孕言妃的言里的,但谁叫珍嫔需要他呢?自然也就只能破例了,更何.....如今宫里妃嫔少,也没人会盯着永寿言。“睡吧。”他安抚地梳理着她的头发,一直到她沉沉的睡去才停下。
阿沅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发现皇帝对她头发的喜爱了,每次过来都要将她搂进怀里,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活像个恋发癖患者。
次日,水琮再一次神清气爽地离开了永寿宫,这一夜他睡得极好,就仿佛多日来的疲倦都在这一夜尽数去除,整个人从身体到精神,都恢复到了最完美的状态。阿沅则是一直到晌午才起身,懒洋洋地被扶到了梳妆台前,她打了个呵欠:“不必梳繁琐的发髻,反正不出门,怎么清爽舒适怎么来吧。”“是,娘娘。”侍书一边应声一边手指翻飞地在阿沅的头上缠着红绳,原本应该盘成发髻的头发也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只用一根红绸随意的扎着。“这样就行了。”阿沅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又指挥着侍书给自己簪了一朵绒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娘娘,奴婢又学了几个新发型,待有空梳给娘娘看。”待书见阿沅只需要简单的发型,心底有些着急,自从抱琴表现出无与伦比的表演天赋后,她就有了危机感。她演技不行,便想着从其他方面入手,恰好她的美商很是不错,又勤恳好学,便求着金姑姑帮她寻了师父,跟着学了一手梳头化妆,服侍搭配的手艺。只可惜娘娘如今怀了身孕,穿着打扮皆以舒适为主,叫她难以展露。
“那感情好,陛下不是说过了端午就要去行宫避暑么?到时候侍书便给本宫梳个轻巧好看的发髻吧。”阿沅是不介意身边的宫女良性内卷的,反正最后受益的都是她:“再去库房挑几匹色彩清雅的料子裁了做衣裳,留着行宫里面避暑穿。侍书连忙点头,这可是她的专业领域。
"对了,抱琴呢?”
阿沅从梳妆台前站起来,侍书赶忙扶住她的手:“回娘娘,抱琴姐姐一早便去花草房了,如今烈日炎炎,太平缸里的水到了中午都有些烫手,得寻一个鱼缸将鱼儿捞出来,否则都快要熟了。“那是该早日挪到屋里来.....”
太平缸虽然水多,但一直暴晒,在这么下去,怕是活鱼得变鱼汤。
起了身,阿沅用了早膳,便扶着金姑姑的手臂在院子里溜达,她昨晚上对水琮可没小气,
不仅让他一直处于深度睡眠,还偷偷给他喝了营养水,想必今天有精力折腾了。
这后三宫里可还有好些个卷轴等着他呢!
作为皇帝怎么能懈怠呢?
绕完几圈,背后出了薄汗,阿沅才回屋清理了一番,换了身衣裳打算看一看账本,虽说入了宫,但林如海给了她嫁妆,这一点她已经跟水琮报备过了,水琮特许每个季度送一次账本入宫,让她能够打理自己的嫁妆。林如海不是小气的人,光京城的铺子,宅子就有好几处,更别说还有郊区的庄子,那些庄子虽说都是小庄子,但都是上好的水田,每年光种地就能有不少收入,更别说庄子连成片,中间还有不少庄户人家,靠着佃田过活呢。阿沅不缺钱,所以日常打赏下人也大方。
如今永寿宫已经成了后言人人向往的好去处了。
与之相反的是延禧言,那边虽然有不少主子,但都不受宠,而且手里拮据,莫说打赏了,想要拿钱去御膳房加个菜都难,虽说每个月都有份例,但答应的份例又能有多少?比各言里的女官还不如。就在阿沅看账本的时候,抱琴喜滋滋地进来了:
‘娘娘,有福公公来
给您送宫花来了。”
“看来陛下还没忘记。”阿沅合上账本,请了有福进来。
有福身边有个穿紫衣的嬷嬷,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