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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兄弟。”
“兄弟？”
林枫亭笑了起来：“要我放弃武道吗？”
“是。”
王天纵声音平淡：“你有武功，住在北海，我会不安。”
“我没有兄弟了。”
林枫亭看着王天纵，轻声道：“从你来到摩尔曼斯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兄弟了。”
余生被囚禁在北海，看着北海吞并林族。
这绝对不是林枫亭想要看到的结果。
“你还是不甘心。”
王天纵静静道。
“我当然不甘心。”
林枫亭还是在笑，他一身鲜血，但却笑的无比洒脱。
“这是失败者应该承受的代价，其实一开始你就多心了，我就算突破，也未必会去动林族”
“说这些，天纵，你自己信吗？”
林枫亭反问道：“至高无上的统治中，真的会有绝对的自由？属于林族的自由？”
王天纵看着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失败者确实应该付出代价。”
林枫亭向后退了一步。
“但是我还没有败。”
他抽出了腰间的一把软剑。
柔软的剑锋瞬间绷直。
林枫亭的声音继续响起：“在你来之前，我与轮回宫主谈起过你，她说过，这一生能看上眼的男人，只有三个，你是其中的三人之一，所以你配得上她最后的手段。”
林枫亭的身体开始发光。
一道无比璀璨耀眼的光芒在林枫亭的剑锋上凝聚，刹
那之间直入高空。
整座城市毫无征兆的开始震动起来。
王天纵猛然抬起头。
一道又一道的剑光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升起。
四面八方。
加上林枫亭。
十三道剑光。
无比耀眼，又无比细弱。
近似于同源的剑气飞快的缠绕，冲向了夜幕的至高处。
摩尔曼斯的震动愈发剧烈。
“十三重楼剑阵。”
林枫亭的声音飘飘荡荡：“你若今日陨落，我以林族的列祖列宗发誓，林族日后必会倾尽全力，庇护北海王氏。”
王天纵神色平静，没有开口。
他的视线进入夜空。
无比安静的天地里，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正在至高处动荡不安。
似乎有人升起。
即将坠落。
上升。
脚下的一切开始逐渐缩小。
稀薄的空气中，思绪变得恍惚。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让身体显得极为臃肿的贴身护甲在巨大的压力下咔嚓作响。
无数的剑意在高空中不断的酝酿。
混乱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动过来。
“我是李天澜。”
“他们，都该死”
“从今日起，朕准你叫后。”
“教皇答应了。”
“朕要让鲜花从圣域一路铺到中洲。”
“朕的剑下要什么，就有什么。”
“朕的皇后呢？”
“为什么”
“对不起。”
“你会死的，他也会死的。”
“真想”
心绪从至高处坠落进入深渊，一路下坠，永无尽头。
泪水早已流干。
无尽的麻木与死寂占据了全部的意识。
“你看我是不是一只鸟？”
“我有翅膀了。”
“爸妈死了，都是你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