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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是赞同的,他捋着阿沅如云般的头发,思绪已经飘远,嘴巴却还附和:“只可惜有的人欲壑难填,最终也只会自取灭亡罢了。”阿沅没再说话,而是静静地陪着他。
这一夜,水琮在永寿宫一如既往地睡了个十分舒坦的觉,第二日神清气爽地起身,在长安地服侍下穿着朝服,他嘴角微微上扬着,可见心情很好。长安见了凑趣儿道:“陛下每次在珍妃娘娘这儿,心情总是极好的,叫奴婢们呐,瞧了也跟着高兴呢。”水琮心情好,听长安凑趣儿也不生气,而是赞同地点头:“你们珍主子伺候的周到,朕每次在永寿宫都休息的极好,这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说着,还不忘叮嘱长安:“你们动静小点儿,莫要吵着你们珍主子了。”
"欸,奴婢们晓得了。"
长安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更加放轻了几分,鱼贯而入的小太监们脚步声也更小了。
很快,水琮收拾妥当,回了乾清宫用了早膳便径直往前面太极殿上朝去了,自去年珍妃有孕,太上皇将江南水患之事交给他后,他手中的权利就多了许多,在江南府各大要点也安插了不少人手。包括珍妃生下龙凤胎,水溶过继,甄应嘉受罚修书.....等,皆是父子俩博弈的结果。
尤其在龙凤胎出生后,朝中的官员支持皇帝的那一派,便隐隐有明牌的架势,俨然一副帝王已经长大成熟了,太上皇也年迈不济,该放下手中权柄,安享晚年了的架势。太上皇自然是不甘心的。
但他也知道,自己年纪确实大了。
甄太妃有什么小心思他一清二楚,他却不曾阻止,无非是想让皇帝困在与甄太妃的斗争里,从而延缓亲政的脚步,甄太妃就是他给皇帝的磨刀石,将最后这两个兄弟给都下去了,皇帝的前路才会一片平坦,成为真正的,当之无愧的帝王。他从未想过把持朝政一辈子,但也不想这么早交出去。
水琮步伐稳健地走上了王座,在一片‘恭请陛下圣安’的朝贺声中缓缓落座。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朝臣们齐刷刷地起身。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但也只是片刻,很快,就有一个老大臣出列:“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一一水琮挑眉。
这位是皇极殿议事大臣,这些年来在太极殿时一直都属于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却不想,如今竟也开始出列奏本了,虽不知他想说的是什么事,但对水琮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代表着,这些忠于太上皇的朝臣们,已经渐渐地向他靠拢了。
“说吧。”水琮嘴角勤着笑,露出一副倾听的姿态来。
水琮前朝发展顺利,阿沅在后宫发展的也挺顺利。
作为后言如今唯一的妃位娘娘,又有水琮的亲自发话,那些小答应
每旬便会到
k寿宫来
请安,正如水琮设想的那样,阿沅的寝殿被搬到了
后殿,前殿西暖阁未变,如今是阿
水琮走后不久阿沅便起了,换上符合妃位娘娘身份的衣裳,发髻也梳的繁复华贵,妆容虽不强势艳丽,却也自带一股雍容气派。侍书手里捧着镜子,叫阿沅看看她脑后的后压簪,黄金团花蝴蝶纹镶玛瑙,坠着宝石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娘娘瞧着可好?”因着阿沅平素打扮清雅,如今这样富贵的装扮很少,所以侍书练手的机会也少,每次答应们请安的时候,侍书总是十分紧张,生怕自己手艺失误叫娘娘丢了面子。“挺好,行了,就这样吧,脑袋沉的慌。”阿沅扶着发髻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头上至少顶着五六斤的首饰。若非怕在那些小答应跟前丢了气势,她都想只簪两朵宫花了。
司棋赶忙扶住阿沅的手臂:“娘娘小心脚下。”
妃位不仅妆容与发髻变了,就连衣裳都变得雍容华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