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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雾气随着人影的到来，溢满房间，将俞灯的睡眠带入更深的层次。
祂望着俞灯，神色晦暗，仿佛藏有千万种情绪。最终，祂最想问出口的竟然是——
“是谁……亲了你？”
沙哑的，带着愠怒的声音在俞灯耳边响起。
这音色其实很好听，但像是许久没有说话，语速极为缓慢。
“小没良心的。”
透明的影子俯身，直勾勾地打量着床上的人。
俞灯裹着灰色的绒毯，半张漂亮的小脸都埋在枕头里，脸颊被压得红红的。经过了大半个白天，肿起来的嘴巴恢复了点，但还能看出端倪。
祂伸出指尖，压在俞灯的唇上，指腹有些用力地碾过，像是想要抹掉上面被人留下的标记。
俞灯被冻了一下，不舒服地皱起眉头，把脸扭开，却是变成了正对着祂。
在浓雾之下，俞灯睡得很沉，嘴微微张开，随着呼吸频率张合，隐约可见一小截粉色的舌头。
分明俞灯仍深陷睡梦，一切动作不过是生理性的条件反射，可这样无意展露的模样，就已经是极致的引诱。
冰冷修长的指尖探入俞灯的口腔。
湿润温热的，柔软的，与冰冷到有些僵硬的指尖截然不同。
祂的指尖探入其中，漫不经心地拨弄几下。
“唔……”
俞灯不高兴地在这冰冰凉凉的东西上磨了磨牙，嫌弃地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但睡梦中的力量和对方完全没有可比性。
等到对方再拿出来时，透明的手指上已经满是晶亮的涎水。
透明的影子看着指尖，沉默片刻，随后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含住俞灯的嘴唇。
俞灯无知无觉地仰面躺着，柔软的唇舌被含吮，紧闭的眼角沁出一抹水泽。
若是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叫出来。
可怜兮兮的美人被禁锢着，被无法看见的存在亲吻，被欺负得嘤咛不断，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这一幕诡谲惊悚，又如此涩.气。
细微的水声被夜色掩盖。
这样近距离的触碰，影子的唇舌也染上温度，同时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属于俞灯的香气。
祂亲了很久，从生涩到熟练。
直到俞灯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祂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俞灯，结束了亲吻。
影子无声地看着俞灯更加肿起的唇，再度俯身，拉开了俞灯的衣领。
冷气从俞灯的领口灌入，让他不自觉颤栗了一下，发出不满的小声嘟囔。
影子的视线在俞灯白皙的肌肤上逡巡，几秒后，在那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俞灯又疼又冷，腰往上弓了一下，不满地哼哼唧唧。
只咬了一下，锁骨那里就已经留下明显的印记——深红色的齿痕印在上面，昭示着作俑者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祂抬手拂过俞灯皱起的眉头。
“娇气。”
淡淡地点评完，祂的目光又再次落在锁骨上，古怪沙哑的嗓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满足。
“……我的。”
程文昊和林芷月在三点的时候运动完就睡觉了，两人都说是出事了才醒，守在一楼的佣人证实确实没看到他们俩下楼。
至于几个姨太太，那位死掉的四姨太在花园里和人聊天，疑似非自愿嫁入程家的五姨太在厨房做甜点，在场都有人证。
全程理下来，居然每个人都确实没时间作案。唯一的时间空缺，就是程老爷遇害前的五分钟，佣人去帮他取东西，离开了那座公馆，没人能证明程老爷是独处的。
所以是谁在这短短的五分钟内完成了行凶？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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