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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见了鬼一样的绝望。
只有李天澜不动声色。
以他如今这种诡异的状态，从王天纵与神交手的那一刻，他已经清楚，一切都是假的。
或者说，都是虚幻。
如此真实的神与王天纵，都是虚幻。
自始至终，无论是神，还是剑皇，都不曾真正出现在战场。
出现在战场的，是他们的一道剑意，属于他们最强的一道剑意。
这一剑，是他们的剑意在相互交手。
无敌境的高手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用一道剑意完全塑造成自己的模样，人终归是人，不可能有什么身外化身之类的东西。
可到了王天纵和神这种地步，他们对于剑与虚空的理解却已经是登峰造极。
出现在战场的始终都是剑意。
他们只是利用虚空和剑意扭曲而成的倒影欺骗了所有人的眼睛。
像是一个魔术。
但却是战斗力到达最巅峰之后的魔术。
他们看不出虚幻与真实，不是因为这个魔术变的好，而是因为他们不够强。
仅此而已。
所以在大部分人不知所谓的情况下，从头到尾，神和王天纵彼此都心知肚明。
都是虚幻。
李天澜看到了虚幻，也看到了真实。
隐约之，他似乎看到了真正战斗力的制高点。
当他能够一眼只看到两道剑意，而不是两个人影的时候，天骄之名，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
他如今是无敌。
但终究不能无敌。
敌人残余的剑意能让他不敢妄动，他有何颜面自称无敌？
李天澜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有些疯狂，有些愤怒，但那种高傲和屈辱却清晰的表露在所有人面前。
他此生已经无望，但却不曾真正无敌。
他看到了真正的道路，却无法在走。
他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无敌之境，却困在敌人的剑意动都不敢动？！
凭什么？！
李天澜猛地向前一步。
残余的剑意瞬息间疯狂涌动，几乎是一瞬间重创了他的五脏六腑。
李天澜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命令。
即便没有剑意，他今日也是必死，他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漫天的剑意疯狂的绞杀过来。
剑意被完全吸引。
感觉到束缚瞬间减轻的阿尔达克毫不犹豫的冲向重伤的李天澜。
李天澜平静的出剑。
剑一无极。
微渺的光芒在天罚升腾起来。
李天澜第二步向前，裹带这漫天残余的剑意，剑式陡然一转！
绝剑！
剑二十二破碎苍穹！
寂静的半空刹那之间亮起了一道通天彻地的刺目光芒。
绝对的光明一瞬间似乎被推到了真正的极致。
苍穹在剑下破碎！
虚空在剑下消失！
剑光凶猛递进，不顾一切的一剑，李天澜的一切也完全不受控制。
刹那之间，剑光似乎突破了所有的禁锢，隐约之，空残余的剑意在隆隆而动。
剑二十二瞬间直入巅峰。
猩红色的长剑在李天澜踏出第二步的瞬间到了阿尔达克面前。
“嗡。”
遥远的海面，一声沉默了太久的清鸣骤然响起。
视线所能及的海面泛起皎洁的银光，浪涛在银光之下不停的汹涌，大浪击天。
苍茫海面之悄然升起了一轮银色的灿烂圆盘。
海升明月！
一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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