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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天启的声音同样平静：“他不傻。”
王逍遥愣了下，若有所思。
天启也不再多说，转身直接离开。
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起来。
王逍遥晃了晃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身体微微一僵。
王圣宵的通讯请求一直响着，不急不缓。
王逍遥沉吟了下，挥了挥手，示意附近的两名北海军团精锐下去，等他们的身影走下钟楼，他才缓缓接通了视频。
北海行省正是黑夜。
王圣宵的脸庞在手机的光芒映衬下看上去有些铁青。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着，彼此沉默。
手机里是北海海浪拍击着枭雄台的声音，模糊而熟悉。
王逍遥的眼神有些恍惚，突然想要在去看一次枭雄台，想再去看看那块面对着北海浪潮的枭雄石。
“二叔。”
王圣宵笑着叫了一声，语气如常。
王逍遥点点头，看着屏幕里的侄子，半晌，才缓缓道：“吃了没？”
“还没，一会做点宵夜，六姐最近的手艺进步很快。”
王圣宵的语气很自然。
王逍遥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似乎想到了妖姬那令人发指的厨艺，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注意身体。”
王圣宵看着王逍遥，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认真道：“二叔关心我？”
王逍遥皱了皱眉，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二叔跟东岛联手的时候，可没有关心过我的处境。”
王圣宵笑意淡然。
王逍遥皱了皱眉。
他眼神中的温度迅速消失，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疾风御剑流，无极宫有人潜入北海行省，这件事情二叔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他们没有你帮忙的话，想进北海，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王圣宵平静的语气中仿佛藏着针。
王逍遥紧紧眯起的眼睛看上去愈发冷漠，这一次他没有否认，只是冷淡道：“哪里暴露了？”
王圣宵顿了顿。
他身边，妖姬，玄冥以及刘双华身体同时一震。
仅凭王逍遥一句话，他们就已经可以确信，确实有人潜伏进了北海行省，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暴露而已。
王逍遥敏锐的察觉到了王圣宵的表情变化。
他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低沉道：“有意思，有意思，当初跟在我身边乱跑的小家伙都会诈我了，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江南道得到了确切消息，柳生仓泉出现在了金陵，拜访了王青雷议长，他们的行踪未免太不小心了。”
王圣宵淡淡道。
一直平平静静的王逍遥猛然嗯了一声，有些疑惑。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柳生仓泉出现在金陵？”
他问道。
王圣宵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逍遥空余的手掌猛然握了握，一时间也沉默下来。
江南道发现了柳生仓泉出现在金陵。
他不怀疑江南道有这个能力。
但问题是。
他非常确信。
这段时间柳生仓泉根本就没有去金陵。
那江南道发现的是谁？
又或者说，这个消息，又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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