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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字。
——顾玠,孟挽,太子
知道他真名的人,并非没有。
孟挽更不用说。
可两人的名字与太子的放在了一起,代表着什么,李高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萌生出侥幸之心的人。
巨大的刺激后,李高那双一向淡然的眼底,涌出了汹涌的波涛,叫住了已走到门外的薛闵,问道:“信是谁送来的?”
薛闵正欲替他合上门,听到这一声,抬头瞧见李高的神色不对,愣了愣,回忆道:“是位小太监......”
“人呢?”李高的声音很沉。
薛闵被他一问,有些发慌。
平日里一些紧要的信函,都是熟悉的人在送,今日递信给他的小太监是个生面孔,本以为是寻常的信函,但李高此时的神色告诉他,怕不是一般的信。
薛闵脸色也跟着一变,问道:“总管怎么了?”
李高五指捏紧,把那封信攥在了掌心,揉成了一团,闭眼稳了一会儿心神,慢慢地平复后吩咐道:“去把人找出来。”
薛闵见他没多说,也不敢问,但自从跟着这位主子后,至今六七年了,还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波动。
敬事房内几乎都是他们的人,即便是个生面孔,谁递的信一查便清楚。可查出来的结果并不如人意,薛闵把敬事房都快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当初递给他信函的那个人。
如此,送信的人便不是敬事房的人了。
薛闵回去禀报,知道自己疏忽了,心中惭愧,跪在了李高跟前,“主子,属下无能.....”
李高却没恼,把人扶了起来,“快起来,这事不怪你。”
薛闵起初在内阁只是个打杂倒夜香的,白日给内阁那帮子人当牛做马,夜里被同行相欺,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遇到了李高后,他方才觉得自己是个人。
李高是他见过最为有礼,最有君子风范之人,这些年来,即便遇上再棘手的事,也从不会对人动怒。
譬如此时,薛闵知道那封信肯定是出了问题,小心问道:“主子,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李高没答,把他扶起来后,依旧是一派和颜悦色,略微沉默后,叹了一声,“原本我还想一步步稳打而来,如今怕是来不及了。”
薛闵微微一愣。
李高一笑,淡然地道:“太子的身份已经暴露。”
“主子......”薛闵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李高摇了摇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已暴露,我们不得不行动了,明日把风声透给内阁,让内阁的人先同皇帝闹起来。”
皇帝既然想让太后‘死’,那太后便先且死一死吧。
“还有一事,我需要你亲自去办,有位从扬州来的婆子,姓张,此时在晏侯府,你盯着,人一出来,立马杀了。”
再次后悔,怎就漏了这位婆子。
一只漏网之鱼,坏了大事。
一处破了口,一张网便也撑不了多久了。
是他低估了晏长陵。
薛闵再也不敢马虎,打起了精神,“主子放心......”
—
沈康今夜刚从扬州回来。
李高的身份确实没有半点漏洞可寻,父母双亡,家境贫穷,常被人欺负,最后甚至被一群街头混混,强行阉割。
能留下一条命,实属他命大。
晏长陵并没意外,问了他另外一件事,“孟家当年的名册,可拿到了?”
说起这事,沈康就更奇怪了。
如今在孟家当差的下人,最长年限的也只有八年,八年前的的老人,竟然一个都没留,“属下问遍了,也只寻来了这几个人的名单,但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