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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的喉结,都无比清晰地体味到了,她绵长的怜惜。
是出于爱而产生的自然的欲望,还是出于愧疚而给予的补偿,都好,都要。他不去想其中的差别。
只要她肯吻他,肯碰他,就足够了。
但是,当她的路线伸往他新生的禁区时,他又退缩了。用晕乎的残存的理智,抓紧了裤子。
去路被阻挡,手滞留在外。纪安贴吻他的脸颊、额头,柔声问“不给?”很轻地摇头。很固执地抓紧。
“为什么?”
还是摇头。还是不肯说原因。
吻落到他耳畔,那透明的敏感的耳鳍。呼出的口息带着前路渺茫无望的冷气,说给他听的话却暖融融:
“我要你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你。”
才止住的眼泪,霎时决堤。
起初,还能咬着唇,咬住声音,渐渐地,情绪漫上来,声音也止不住了,从松开的唇缝溢出,将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的啜泣,都一声声地,低低喊给她听。
天边的太阳已高悬。哪里都被照耀着,温暖着。唯独这里,她的怀抱,还凉飕飕,冷森森。
她用这个怀抱,拥紧了他,没有温度可以过渡给他。然而,即便是冰窖似的地方,他也不管不顾地埋过来,掉眼泪,也不肯走,自己想办法蜷缩着,抓着她的衣襟不放,傻傻地把冷意当温暖,然后眨着满足的幸福的泪眼。
喉头有些哽咽。纪安闭眼,又吻了他几遍。虽然还惶悚,他的禁区,已因她的话,悄然放行,给她一人通过。掌下的触感,不同往日。像在摸玻璃,破碎的玻璃。遍体伤痕,怎忍下手?然,埋在怀里的他,看似浑不在意,但竖起的耳尖、蜷起的手指,都泄露了他高度紧绷的精神,高度在意的心。
此刻,他感官的敏锐度达到顶峰,他可以捕捉到她最细微的迟疑,如果她有的话。
所有心神,都集中到了她的落手点,不断跟进,并用放大到极限的量尺,从微毫之处,审度她。
想找出她的勉强,又怕找出她的勉强。
纪安垂眸,看着他埋在身前的侧脸,看掩藏在他绷紧的下颌线里,昭然若揭的心思。
假如,她有一点点的退缩、犹豫、踟蹰,他才敞开的禁区,一定会立马关上,锁紧。勇气、自信也将从此荡然无存。不会再打开,不会再给她通行。纪安搂着他,往上提了提“放松。”
努力了几次,仍做不到。因为无处遁形的白日,因为无遮无挡的荒山。尽管无人,尽管一切,都掩盖在宽松的衣摆下。心有障碍,做不到。放弃?心底不想。
所以,还听着她的话,在竭力克服。
纪安也帮他。用一种说不明白的心情,帮他。暂时摒弃了关于未来的,关于他的乱麻一般的思绪,只专心当下,专心着怀里稍不注意就会胡思乱想的敏感的他。
“没有人看,这里只有我,"抚摸他,揉松他,“不用绷紧,对,就这样,做得很好……
“嗯……"被表扬,就用软软的调来回应。放松,是为下一刻的紧绷。
在诱哄似的话语中,到来。
没有给他查验到一丝一毫的足以击垮他的任何东西,和他经历过的每次一样,充满进攻性,充满无尽的索取、逗弄,还有一点点的霸道,求索无厌地榨出他的全部。
和他好看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
猜虑被现实打散。啜泣变成了娇喘。只抓着衣襟的手,不满足了,改成攀着她的肩膀,圈着她的脖颈。
和她实打实地贴着,和她摆起同步的振幅。用爱欲包装起来的安慰,根据眸底他的状态,时续时停。过程中,不停颠荡下,他还不忘勉力抬头来看,揣摩她的表情,眼底的情绪。纪安便低头,吻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