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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出来没在大厅看到迟雪洱,顿了会,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去了外面的院子。
入了秋,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沁着花香。
花园里培育的许多花也还在花季,姹紫嫣红,很适合清晨或晚上出来赏花散散步。
苏影把小花园旁边的秋千又扎了起来,这个秋千是特意给迟雪洱扎的,之前天气热她怕迟雪洱出来玩时会中暑气,现在秋高气爽,让他在外面多晃会也没什么影响。
陆熵过来时,果然看到坐在秋千上仰着头出神的清瘦身影。
陆熵走到他身后,双手握着秋千轻轻推起来。
迟雪洱吓了一跳,很快就反应过来后面的人是谁,但此刻心里却已经没有下午刚开始见到他时那么期待和兴奋了,满脑子都是陆熵刚才在饭桌上的冷淡,一时生气,抬手去掰握在秋千上的那只大手。
“你放开,我不要你推。”
他的力气哪里能掰得过陆熵,反倒被他抓住瘦削的手腕握着,嗓音里透出笑意:“还真是到青春期了,都会叛逆了。”
迟雪洱本来就生气,看他还如此轻浮,愤怒便又一点点转化为委屈,盯着被他抓着的手腕,苍白的皮肤上已经微微泛起红痕,默默垂着头不说话。
陆熵等了会,低头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小孩,直到感到自己的手背被一滴温热的水滴砸中,紧接着又是第二滴,第三滴,一连串的落下来。
陆熵意识到了不对劲,心中一紧,忙走到前面蹲下身看他。
“雪洱,你哭了吗?”
迟雪洱没有理他,瘦弱的肩膀在努力克制着抖意,却还是有越来越多的泪珠往下砸,很快就把衣服浸出一片湿润。
陆熵这下彻底慌了,强行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眼圈鼻子已经都哭肿了,小孩皮肤本来就细嫩敏感,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满脸通红,严重起来可能还会过敏。
陆熵焦急又心疼,拇指在他脸上不停抹着,又怕控制不好力道弄疼他,最后干脆放弃了,直接脱下衣料粗糙的外套,将人搂到胸前轻拍着安抚。
迟雪洱哭到后来终于累了,靠在他胸口,恹恹地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挂着透明的泪滴。
陆熵小心拨了拨他成绺的乌黑睫毛,低声叹气:“多少年没哭成这样了,就这么生我气吗?”
过了那阵情绪,迟雪洱反倒有些微弱的不好意思,面颊浮起一抹绯红,抿起唇:“明明是你在生我气。”
陆熵莫名:“我生你气,什么时候?”
迟雪洱仰起头,黑发也被眼泪浸得湿润,黏在两侧雪白的面颊上:“你好久都没来找我,跟你发消息也不回,刚才在饭桌上也不看我,对我特别冷淡。”
陆熵被他的指控说得愣愣,心想迟钝的小直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竟然还能感觉出他的刻意疏远。
不管怎么说,前段时间他的确是有这么一段心理转换,迟雪洱也并没有说错。
至于原因为何,陆熵默了须臾,轻垂下眼皮,手掌贴着他后颈上的软肉揉捏着。
这是他多少年来习惯性的小动作了,迟雪洱的脖颈很修长,体态也好,走路时就像优雅的小天鹅一样。
黑色发尾下盖着的颈肉细腻莹白,陆熵每次心烦意燥时,掌心只要贴到这里,总能多少缓解一些烦躁的感觉。
迟雪洱被他握着,乖乖窝在他怀里,刚才哭太久了,现在他需要一点时间恢复消耗的精力。
沉默许久的陆熵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面庞上的冷峻慢慢融化,漆黑的瞳仁里却蕴起极深且浓烈沉郁的占有欲。
他把清瘦的迟雪洱重新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迟雪洱眨眨眼,双手搭在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