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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在心里重重地叹气,大祭司再次开口,他语重心长地对邵野说:“外乡人,我是为了你好,你将恶魔留在身边,终有一日要被他拉入地狱。”
关于弟弟是不是恶魔这件事,他们两个人是很难达成统一了。
邵野想了想,提出一个十分灵性的问题,他的眼睛发亮,真诚地向大祭司发问:“恶魔在地狱里能排老大吗?”
要是老大的话,那拉下去就拉下去吧,然后把他导师也拉下去,谢谢!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的导师也领略一下地狱的风土人情。
大祭司:“……”
真的很想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晃一晃能给晃出来吗?
大祭司忽略掉邵野没头没脑的问题,再次问他:“外乡人,你还是不相信他是恶魔,是吗?”
邵野抿了抿唇,偷偷抬眼,想看一看大祭司此时的表情,然后再回答他的问题,然而大祭司的脸上戴着面具,把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连只心灵的窗户都看不到。
邵野只能低着头,嗫嚅道:“这个……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啊。”
大祭司对邵野道:“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今晚,我带你去亲自看一看那个恶魔,怎么样?”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像是从天外传来的神谕。
小岛中央平静的湖面倒映着月亮,月光倾洒在小岛的每一个角落,远处的营地里,董辉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拖进帐篷里后,喝了一大碗热汤,情况总算稍微有些好转。
陈红药把陈凌川叫到边上臭骂了一顿,陈凌川还不服气,想为自己辩解,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陈红药给打断,陈红药敲着他的脑门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琢磨什么,给我回帐篷里老实待着,今晚再敢出去,明天我把你腿打断!”
陈凌川不情不愿地回了帐篷里面,他的女朋友丁晓玲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董辉如今是在安锋的帐篷里面,帐篷的空间不大,最多只能容下两个人,安锋与陈红药只能在外面看着他。
董辉缩在帐篷的角落里抱着被子瑟瑟发抖,陈红药问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董辉脸上满是眼泪鼻涕,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抬起头冲着陈红药叫道:“他是恶魔!我说了他是恶魔你们为什么不信!”
陈红药叹了口气,就他现在这个精神状况,他说的话谁能信啊!
她耐心地对董辉说:“不能你说他是恶魔他就是恶魔,你总得跟我们说说他都做了什么吧。”
说完,她下意识转头往邵野的帐篷看了一眼,那里已经看不见少年的踪影了,陈红药想,他或许是听了邵野的话,早早地睡下了吧。
陈红药收回目光,问董辉:“你能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你把事情给说明白了,我们才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董辉抬起头,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红药,月光落在她的背上,她好像也要变成那些经常出现在董辉梦里的可怕怪物。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董辉眼里的陈红药才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也将像自己这样疯魔了。
董辉心里对这些愚蠢的外乡人难得生出了一丝同情,更多却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幸灾乐祸。
他终于开了口,说起望月岛上这桩尘封的往事,他说:“那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十九岁,跟着岛主去海上打渔,回来的途中我们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三条船上一共有十七个岛民,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回到岛上,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岛民,同时,也听说了另外一个不幸的消息……”
就是在那个风暴来临的晚上,岛主怀胎十月,即将分娩的妻子被人在家中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