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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人”字还没说出来,小小一声“嘭”后,五颜六色的礼花、彩带自头顶炸开,飘飘荡荡,在岑寻枝和岑小於身上下了一场雨。
小兔子瞪圆了眼睛。
若不是监护人在旁边,幼崽现在恐怕已经吓得跳起来、或者躲到哪儿了。
不过,有mama在的话,崽崽什么都不怕!
岑寻枝皱了下眉,把呆愣的小孩儿揽到身边。
那种爆裂声让有战争PTSD的他不大舒服,还好环境是安全的,否则还不知会怎么样。
就在这时,此前以为“消失”的人们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有手捧礼花的,也有手捧鲜花的。
弗拉夏和纪攸作为代表,分别将花束送给小於和岑寻枝。
然后,人们异口同声:“恭喜!”
大的小的抱着花,茫然对视。
……他们被困在梦境中的这些时候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可恭喜的?
凤凰上前,一边一个分别拉住他们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浅金的流光环绕着他们的手指。
岑寻枝很熟悉凤凰施展灵力的样子,但小於没怎么见过,好奇地看着自己小手上飘飞的光点。
几秒钟后,纪攸松开他们的手,微笑着宣布:“是非常牢固、也很健康的亲缘链接哦!”
两人都愣住了。
亲缘链接……那是什么?
“简单来说,以后你们就是比有血缘关系的父子更紧密、更和谐友爱的父子啦。”纪攸看向岑寻枝,“枝枝,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精神力舒缓了很多?不再持续发疼了?”
除了能够探查精神力的凤凰,其实并没有人清楚岑寻枝的损伤究竟有多么严重,严重到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从来没有哪一刻能够逃避疼痛。
这种痛楚过于持久,过于频繁,以至于他几乎习惯了这种状态,「忘记」了疼痛。
而小於进入他的梦境后,就像特效药那样清除了他亘久不愈的毒根,从而让旧伤开始愈合。
这是无论休斯,还是心理医生克莉丝汀,包括凤凰在内,从来没有人能做到的事。
岑寻枝都快忘了,原来精神力不隐隐作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来恢复健康,是这样的。
他握着幼崽的小手,看着崽崽天真无邪的眼眸,不自觉有些颤栗。
许多人都认为,是他的善心拯救了有可能遭到“销毁”命运的小於,给了孩子温暖稳固的家,焕然一新的生活,和专注柔和的爱。
只有岑寻枝自己清楚,被拯救的那个,从头到尾都是自己。
他的人生再也不是死水一潭。
从此,有了光。
休斯拍了拍漫漫的肩膀,示意她是时候了。
小姑娘犹豫了下,走上前,按照大人们教的那样,脆生生道:“恭喜弟弟和岑叔叔,重获新生!”
岑寻枝一怔,继而眼中经年蛰伏的冰雪有了松动和融化的迹象。
是啊,新生。
他和小崽儿遇到彼此,都是一次获得新生。
“岑小於。”
这次的喊全名不是大事不妙,而是郑重。
KFC适时将他们手里的捧花暂时拿开。
小兔兔动作熟练地伏在监护人的膝头,眼睛亮晶晶:“岑小於,到!”
岑寻枝的眼尾很柔和地弯了弯,低头亲了下小孩的额头:“谢谢。谢谢你做的一切。”
非常轻的一个吻。
像羽毛,像雪花。
却不会融化。
幼崽的笑意凝在脸上,呆呆地看着成年人。
过了一会儿,抬起小手不可置信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