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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确实对镇国公父子没有什么好印象,道:“我只见过他们一次,并不曾听他们说过什么。瞧着他们的面相……”
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郁清梧见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一般回想,可不敢伤她的神,不然便是罪过了。他立马道:“山君,看外头!”
兰山君一愣,撩起帘子看,“怎么了?”
郁清梧的口舌一碰见她就不利索了,正好有卖糖葫芦的经过,他僵硬的道了一句,“外头有糖葫芦。”
兰山君不解其意,“你想吃?”
郁清梧:“……哎!”
兰山君好笑,“男人爱吃甜食,也不是什么羞耻之事。想吃就吃吧。”
她叫车夫停下来,跟随行的引秋道:“去买两串糖葫芦回来。”
而后顿了顿,又道:“我想吃糖葫芦了。”
引秋笑着道:“夫人等等奴婢。”
她又没问是谁想吃。
但她把一草柱子的糖葫芦都买了回来。
钱妈妈瞧着了就道:“哟,这是谁想吃啊?”
买这么多?
引秋:“是夫人想吃。”
郁清梧一直没有说话。
——不利索的东西,还有什么用呢?
此后几日,他上朝下朝,与从前并无大不同。唯一的不同便是上床下床,都要铺被收被。
与山君才住几日,他竟也觉得这种日子不错。
除了没有同床共枕,与真正的夫妻又有什么区别呢?
男人不该沉迷于床笫之间,想些有的没的,如他这样一心一意只在心里想着山君的才算是真心。
他如此想一番,日子便更好过了。
倒是兰山君忙得很。
她如今每隔五日就要进宫教小郡主刀法,还因搬了新家,邀请了之前相交好的姑娘和少夫人们过来聚一聚。
秦娉婷是最快来的。赶着开席之前,她还要跟兰山君说一说宋知味的事情。
她道:“苏姑娘躲出洛阳了!”
兰山君给她倒茶,“真躲出去了?”
秦娉婷:“那当然了!这还不躲?有了咱们两个人在前面摸着石头过了河,后面的人还敢上他家的当?反正苏姑娘眼看躲不过,连夜跑了。”
兰山君哭笑不得,但也解气,她缓缓道:“这样的人,谁敢嫁呢?也不知道肚子里憋的是什么坏主意。”
秦娉婷:“是啊。哈,如今宋国公夫人怕是要急死了。”
……
宋国公夫人确实很急。连着说了三个姑娘,三个都拒绝了——其中两个马上定了亲,剩下一个好嘛,直接跑了。
出洛阳了。
消息传出来,她气得摔碎了一屋子的茶具和花瓶,在家里骂道:“以讹传讹之人,实在可恨!”
又对着宋国公哭,“好生生的,你做什么想不开要我去说苏家的姑娘?她一瞧就是克父克母的命相。我本不愿意,你却硬要我去说,说什么苏家合适,现在好嘛,咱们家真成了洛阳城里笑话了!”
宋国公却从此事里面看出了几分不对劲,“苏老大人不至于此。”
在他看来,苏怀仁虽然是一个马夫,却在太仆寺里耕耘了几十年,这次提出更改马政,也是徐徐来之,并没有什么大操大改,是他的一贯作风,陛下已经夸好几次了。
他这才打了苏家的主意。
他沉吟片刻,道:“让知味来找我。”
宋国公夫人心力憔悴,“你就不当回事吧,等以后儿子真的娶不到媳妇了,你才知道哭。”
宋国公笑着说:“只要咱们家一直长青,还怕这个?”
真是妇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