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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
纪砚白也能很轻易地看清他的眉,他的眼,以及他如小兔般慌张的神色。
俞渐离再次为自己辩解:“我是真的没问题,应该是刚才做手工累了,有问题我会叫你。”
纪砚白这才松开了他,并不纠缠,只是叮嘱:“莫要强撑。
"嗯,好。"
纪砚白关上小窗后,俞渐离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刚才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果然不能做坏事,不然真的很难熬。他又回忆起刚才纪砚白俯下身认真看他的样子。
原来那么粗犷的人,在关心人的时候也会有小心翼翼的表情,眼神里都是关切。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心口悸动。
调整好了心情他重新坐下,拿起毛笔蘸墨,之后的内容都写得顺畅无比。
他甚至不用停下来思考,竟然能够一口气写完整个过程。
详细又充满张力
脑子里是两个人的厮杀,一个人隐忍,一个人忍着泪,又疼又喜欢。
写完这段后,他拿起纸张去吹
他很心虚,他生怕这些内容被隔壁号房的人看了去,知道他在脑补纪现白写话本,那他可就没脸活了。赶紧吹干,然后藏起来。
吹到中途他又放下了。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为什么要惧怕一群文盲?
故事丢给那些人,他们几个人凑一起都拼凑不出完整的故事来。
他多虑了。
慌张之下,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调整好心情后,他整理好自己的书桌,又去敲了敲窗户。
不久后纪砚白打开小窗,问道:“怎么?”
“忘记问了,你能不能总结一下崇文馆的打法?我想想看能不能弥补一番。
“好。”纪砚白很快说起了今日马球的细节。
纪砚白靠着窗,想起什么说什么。
俞渐离则是搬来了椅子,一边听一边总结,并且记录下来。
这般两个人总结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近些日子的夜已经变得清凉,整个国子监寂静得如同冬眠的蛇。
清冷的夜里,也只有他们在热火朝天地聊着比赛,还不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