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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怒人怨。回头我帮你杀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泄愤。”
禅院晓哐当哐当地抬起手,捏着五条悟的下巴说:“悟,叫我禅院哥哥。叫一声给我听听。”
五条悟石化了。他感觉事情变得更不对劲起来。
在这个时候,屋门被打开了。
费奥多尔一脸天真地站在那里,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他一进来就看见,禅院晓捏着五条悟的下巴、两个人坐在床上,距离很近、有点暧昧的样子。那张贫血体弱的脸上表情一僵,双眼忽然泛起了泪光。
他之所以一脸天真,是因为他其实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费奥多尔,而是夏油杰对费奥多尔使用了[虎符咒],所以分裂出两个费奥多尔,一个是善良的费奥多尔、一个是邪恶的费奥多尔。
此时此刻,邪恶的费奥多尔,正在外面与夏油杰抢夺几枚符咒与黑影兵团王位的归属,非常猖狂与嚣张,还扬言要杀了夏油杰,以及太宰治、中原中也,最后再去除掉五条悟,把禅院晓占为己有。
而善良的费奥多尔,他觉得把禅院晓一个人锁在家里是很不好的行为,所以回来打算放了禅院晓。
现在,善良的费奥多尔被气哭了。
五条悟只知道[虎符咒]是阴阳平衡,并不知道使用过后会发生什么,所以基于咒术世界观的他,很难猜到费奥多尔会因为符咒的魔法而分裂成阴与阳两面,以为门口的那个就是很纯粹、很纯粹的费奥多尔本人。
五条悟迟疑地看了看禅院晓,又看了看门口的费奥多尔。费奥多尔身上的草莓印显然更多更重,淤青也比禅院晓的更多更深,而他现在又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五条悟思考了半晌。
五条悟蹦出三米远,抱紧自己:“禅院晓,我真没想到你会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做出这种事,连我也差点着了你的道。我就知道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片刻之后,五条悟站在门口好心地安慰费奥多尔,禅院晓也用床头柜的两根发卡折一折伸进锁孔里抽拉几下开了手铐的锁,跑到门口看费佳这是怎么了。
费奥多尔一直在哭,抽泣个不停。伴随着抽泣,一副病弱的身体,在不断地轻颤。
“是因为晓欺负你了还是杰打你了。”五条悟站在费奥多尔的旁边轻声细语,小心地询问道。
“五条哥哥给你一个爱的拥抱。”
“抱你个大头鬼啦。”
禅院晓摸了摸费奥多尔的头,抬手帮他擦掉眼泪,还帮他整理了微乱的头发,有点不知所措道:“费佳怎么了……我在这里,跟我说说。不哭不哭,你这么想要那个符咒吗?我跟悟一起去帮你问一下杰。”
费奥多尔的眼泪一直扑簌簌地往下掉,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禅院晓就一直帮忙擦。最后禅院晓不得不哄道:“那……我去帮你抢过来好不好?我们打死夏油杰,把符咒给你抢过来。”
不在现场的夏油杰:“?”
五条悟把禅院晓拉过去说悄悄话,他压低声音:“晓,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那个了啊。”
禅院晓:“哪个了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尔哭得更厉害了,哭着走过去,把禅院晓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