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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都当众举行的水葬。”
这个规矩崔闾知道,那时他堂兄身故,族长大伯亲自过了一趟府城,再后来,滙渠那边就没人管墓葬规矩的事了,导致他竟是忘了其他地方的不同。
他心中一动,却是记起了堂兄丧仪那几日,来往于大宅的车马似乎异常多的情况了,只那时他因为被疑克死兄长的流言,受到大宅驱逐,并不许他最后送堂兄一程,被远远的送到了云岩山上的家庙里关了起来,站在山顶上,他那时对来往如梭的吊唁车马,还暗忖族长大伯的交友人脉,平日也不见与人来往,没料大宅治丧竟来了那许多人,可再之后的几年,那曾出现过的车马,却再没见过影子,到他接任族长位,入住族长大宅,对着递到手上的亲友账谱时,还曾疑惑过。
没见有谁家亲友,关系处着处着,就突然一个说法都没了的就断了联系的,但那时,他自己也懒得维系由大伯结交下来的人脉,便没问没找过,如今想来,却处处透出蹊跷了。
董经历既特意提起了水葬,崔闾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便抬眼疑问的望了过去,“难道这其中还有猫腻?”
董经历拢着嘴唇小声道,“当然有啊大人,那当众做的都是糊弄无知百姓的,那几家子人早派了水鬼潜在水里,等水葬的竹筏入了水,就从底下托着一路往他们指定的水域漂,然后再趁夜运回江州,各家都有自己的族地,他们的家族墓地,就在族地内。”
也就是说,他们不许百姓土葬,满江州的挖墓穴埋棺,自己家人却选择葬在族地里,不是江州习俗问题,那就是江州地里真有什么,是怕无意中被百姓挖出来的。
崔闾疑道,“董经历如何得知?或有亲眼看见过他们族地里的墓群?”
董经历摇头摆手,“那我哪有资格去到他们的隐秘地呢?没有,都是卑职自己想的,当然,也不是卑职没事瞎想瞎编造的,而是之前卑职处理过一对违令掘墓穴埋棺的父子,二人先后溺死在了水里,住处也被一把火烧个精光,周围邻居都说他们是得罪了土地公婆,抢了二老的供奉,这才得了报应死掉的。”
事实是,那父子二人是被人强行灌了酒,扔进了水里,被动溺死的,而当时还是知事的董成功,总觉得有些子不对劲,就去义庄看了看,发现那父子二人的衣着,特别不符合当时两人经济条件下,能够穿得起的。
现在想想,定是那对父子掘出了什么,不然不会叫人给灭了口。
崔闾眯眼,“那你可记得,那二人掘墓穴的具体地点?”
董经历脑袋直点,眼睛直冒光,“知道,卑职来前特意去翻了当时的记录,上面记着那对父子犯事的地点,大人,就在乐丰县。”
崔闾坐在办公桌后拧眉思索,他总觉得自己或还遗漏了什么,总感觉有些事情对不上。
正好董经历也是衙署老人,在江州多年,知道的事情远比他多,于是,崔闾往旁边的椅子上指了指,道,“先不急,董经历,有些事情,本府现在想来,似有些理不清,现说与你听听,你给本府理一理。”
董经历一副受重任的样子,忙拱手谦虚,“府尊大人知微见著,卑职才疏学浅,只能给府尊大人做参考,却是不敢擅专理事的。”
崔闾摆手,不再与他扯客套,直接道,“九家覆灭那几日,我们满江州府城的找他们的藏金点,后来到底只翻了两处出来,后经审问,蒋老爷和冯老爷都说自家的财物早转移出江州了,连越家也是如此,后来娄大人确实也带人从外岛上起出了些银子,数目因为太可观了,以至于我们都没怀疑其中有什么蹊跷,现在想来,找出的藏金点都不足九处,每家均摊约一千万两不到的样子,再加上各家抄出来的古玩珍品之类的,当时竟然没觉得不对,董经历,你觉得呢?”
董经历纠结了一下下,到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