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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架式,那剩下的六个库里,应该也有金啊玉啊的棺材吧?你们家这库址藏的不行呀!这是不是叫人偷家了啊?”
崔闾猛的刹住了脚,再数不下去了,眼皮都跟着脸上肉一起跳,实在也忍不住了,冲着对他起了调侃心的太上皇大不敬,道,“那又怎样?我乐意,给我这么多宝物,别说一个库里才躺一具尸,十个库里躺个千八百具,我都得挖个坑好好给人埋了。”
凌湙倒腿一步,将大拇指直接竖到了崔闾眼跟前,一脸真诚夸赞,“大气,崔府尊这格局,妥妥的没话说,咱就说,人家都把租地银子给了,咱动个手,给人家挖个坑埋一埋,也是应当应份的,不然,这么多财宝收的亏心呐!”
这该死的心有灵犀!
崔闾直接叫他说笑了,一下子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噗一下扭头忍俊不禁,笑的眼角浸出泪花来,一边拿手抹了一边拍开太上皇,还坚持竖在眼前的大拇指,“行了行了,孩子行事仓促,没来得及过一遍里面的东西,漏陷了行了吧?”
真是的,怎么那么敏锐呢!
凌湙跟着哈哈大乐,与他一道并肩往库门外走,“那也做的挺细致的了,起码从甬道一路过来,我就没发现异常,啧,你这也忒不厚道了,本来就有钱,还要见钱眼开,你属貔貅的啊?真不愧是地主老财,一点没负了你的家传。”
他能这么直白的道出崔闾本质,就说明,他心里这块上,崔闾的背景问题,是彻底掀过去了,以后都不会再容人拿崔闾世族身份说事了。
崔闾感受到了他的承诺和安抚,心神一下子显得有些怔忪,尔后感觉一直沉在心头上的重压,陡然去了一般,从心底飘出了一股愉悦,比他得了这些财库更高兴。
这是一种不亚于丹书铁劵般的,免死圣言啊!
有后世评价做背书,崔闾相信,只要自己不作死,这个一言九鼎的男人,定会如他刚才所说般履行承诺,并待之与北境亲信一般的真切。
崔闾眉间一直锁着的忧郁,这一瞬间突然绽开,抿着唇紧走了两步,忍过了心头那股酸涩,只觉人生前景,家族存续的焦虑,再也无法构成负担,纵与此人将来面对满朝世家勋贵们的尖刀挑刺,也不能叫他有半分迟疑退缩。
太上皇在打动人心这块上,确有天分,怪不得能以一介罪子身份,忽悠的当年主掌北境的大帅府,宁反前朝也要支持他,跟随他。
凌湙在旁边看见了他被触动的眉眼,遂也了然的跟着笑了笑,没有再出声的跟在后面,看他动作利落的再推开了一扇门。
……
十个库很快就看完了,古人果然还是喜欢收藏那些华而不实的古玩,除了字画书藉,叫凌湙认为还具有收藏价值,那些各种精美的瓷器、印章原石、青铜器件,在凌湙眼里都一般般,只有崔闾一件件的把玩过去后,露出了欣赏喜爱的表情。
都是至少有五六百年历史的古物,千年前的也有不少,而价值连城的残本古藉,就更叫人欣喜了,他抽出一本保存完好的古书,递到凌湙面前,“鲁工书。”
他家库里的是拓本,且只有前半部,而这里的鲁工书竟然是全本三部头,里面失传的精巧机关,足以令每个善工之人热泪盈眶。
凌湙眼前一亮,不客气的接过来打开,在里面果然翻出了水利工器,以及航船炮筒的架构图,举一反三,叫他在久滞不前的炮筒研造上,终于有了可推进的基础。
他在北境设的火器营,里面的枪械研究,进展并不顺利,引线的问题,他根据自己以往玩枪的经验解决了,可枪筒炮筒之类的,就是他的盲区了,他知道怎么拆,也能分分钟蒙眼再装回去,可怎么铸造,那是两个方向。
火器营的铸匠师,被他说的枪炮理念,逼的头发都白了一层,弄出的东西,却依然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