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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郁坐在床上,被太阳光照得眯起眼睛。落地窗没装窗帘,阳光毫无阻隔。天气晴朗,他能眺望很远很远的位置,且周围没有广告牌,没有因为楼距过
近而惊吓到他的邻居。
客厅宽大、空旷,除了中央的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在床上坐了十分钟,直到头脑渐渐清醒,起身去洗漱。他慢条斯理地洗脸、刷牙。镜中的脸先是清晰,很快又混沌一片,面孔上弥漫阴暗雾气。雾气中一只眼睛炯炯发亮,盯着镜子上贴着的几张照片。照片上全是他偷拍的向云来。睡着的、大口吃包子的、在柜台结账买单的、笑眯眯的、皱眉生气的。他逐张仔细地看过去,心情渐渐大好。
只要是光滑的、能映照出人脸的镜面位置,隋郁都贴了向云来的照片。他在执行一个古老的辟邪仪式,需要驱除的恶鬼是自己这张脸。所以他不能让向云来进入这个房间。房门是一种结界,结界之外他体面且理智,结界之内,他可以稍微地放纵自己。他接连赔了向云来两部手机,也曾想过在手机里植入监控程序,时刻偷拍向云来的照片传输到他这里。他确实思考过,缜密地寻找过可行的、不会被发现的程序。在他认识的人之中,这种东西只要花钱就一定能买到。
但他最终没有做。一想到“向云来如果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他会....”,恐惧就会让他立刻遏制这些可怕的想法。他很认真地打扮自己,他知道向云来挺中意自己这张脸,维持一个正常的形象是必须的。出门时,他对向云来的照片说话:“我走了。”照片上的年轻人灿烂地笑着。
但现实中的向云来正一脸阴沉地站在枫人的植物店外头。昨天深夜,童醉被危机办的人送到了枫人的店子里,今天一早向云来就过来探望两人。但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店里毫无动静。向云来吃完两笼包子,喝光两杯奶茶,还看了半本连载的小说,店门终于徐徐打开。童醉戴着脚镣,冲他打招呼。
“十点才开门,你做的什么生意啊?”向云来冲正在店里打哈欠的枫人说。
枫人名叫周力,年约四十,瘦高个子,性情很淡漠,极少表情。他指指童醉:“凌晨一点才送来。一点,是我睡觉的时间。我必须在白天补回缺少的睡眠。向云来:“矫情。”
周力拿起手里的水管,面无表情地往童醉身上浇。童醉湿淋淋的,眼神无力。向云来:....干什么呢这是?”周力:“他体温升高了。”
浇了几秒钟,周力关了水管,开始把花盆逐个地往外搬。向云来拉着童醉走到一旁,吃惊地发现童醉身上的温度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以后要定期去二六七医院打针。”童醉告诉他,回到王都区是有条件的,除了定期打针控制体内赤须子器官的活性之外,他还要每天跟黑兵报到,而周力也会每周向危机办报告童醉的情况。顺着他的手指,向云来看见店铺里外都装满了摄像头。“这也是枫人答应收留我的原因之一,这套东西他用来防盗。”童醉说。
水又浇过来了。周力面无表情,从头浇到脚。童醉像棵植物一样站着:“我可能要发芽了。”
向云来:“....快发,我把你的芽买回家种种。““
童醉跟周力一样面无表情:“不好笑。”
向云来:“那你别说啊!”
斗兽场的调查尚未结束,童醉原本死志强烈,但秦戈的12次巡弋,-
一点点地唤醒了他心中的生机。至少要等到孙惠然消失,斗兽场和幕后的那些人付出代价,他产生了新的理想。“你们如果还想调查,我帮你。”童醉说,“虽然我根本不熟悉王都区,但我能放火,怎么说也是个战斗力。”话音刚落,水又劈头盖脸淋下来。周力:“不许放火。”
童醉:“.....""
向云来:“你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