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友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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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找我玩
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鸣笛,旁边路过的、正在找地方撒尿的无辜小狗被吓了一大跳,“汪汪汪!”地叫起来。遛狗阿姨也被吓倒了,捂着心口平复呼吸,“.....”薄韧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手用力捶了下方向盘
薄韧隔着车窗,对阿姨做了个致歉的手势,郁闷至极地开了车,走了。
其后接近半个月的时间,薄韧都没有给杨樵打过电话,他们也没有视频过,微信互相发得都很少,双方的措辞还都有一点客气。两个人都在努力地扮演一对“普通朋友”。
杨樵知道薄韧一定生气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哄,该不该哄。
以前他哄薄韧的方式一直都很有效。但在明知道薄韧对他也有点心动的前提下,那些哄人的话术,会显得太暖昧了。这种时候,他这个已经被判处终身边缘群体的死男同,如果继续主动对直男朋友表现暧昧,是不对的,是该死的。他应当尽力让那个直男朋友,迷途知返,去过正常的生活。
从前杨樵没有识别同类的雷达,现在他开始能感知到了
在学校里他也见过好几对男同情侣,见得多了,也记住了那些人的长相,像收集大数据一样,渐渐形成了识别系统。甚至杨樵还发现有一个设计学专业的男生,长得不错,也很会穿衣打扮,但这男生....每过两三个礼拜,杨樵就发现他身边的男友,换了一个新的。别的男同谈恋爱,交男朋友,为什么会这么容易?
杨樵有时候会想,假如他没有爱上他的好友薄韧,也许他现在也有了一段校园恋情,谈一个他在人生旅途中偶遇到的男友。那样他可以勇敢一点,对好友薄韧出柜,薄韧不会因为他的性取向对他有什么偏见,薄韧会是最支持他的人。如果他遇人不淑,受了情伤,还能找薄韧诉诉苦,和好朋友一起,一醉解千愁。
“你们真的可以跟我诉诉苦啊。”邹冀给他打电话,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最近都不太对劲?”杨樵不知自己这苦要怎么诉,他始终不习惯一五一十地倾诉心事,只道:“上次回家,一点小事,拌了两句嘴。他怎么了?”邹冀道:“也没怎么,就是一天到晚愁眉苦脸,跟谁说话都像刚填装了核,弹,前几天来我们学校踢球,跟大一一帮小孩争场子,神经病么不是,还差点和人家打起来。”杨樵一惊,道:“然后呢?他没有跟我提这事
“没打,要动手了,他又冷静了。”邹冀道,“我也不知道他天天想什么,最近他比我都忧郁。”邹冀忽语气一顿,用一种想要告诉杨樵什么事的神秘口吻,说:“他这几天也不找我玩,我去他们学校几次,发现他交了个新朋友,是他们学校学设计的,经常找他,俩人好像....好像还玩得挺好。杨樵听得愣住了。
邹冀还怕他没听明白,又补充道:“我感觉那男生,他有点....跟你有点像
杨樵完全蒙了,道:
“这样吗。
邹冀所说的有点像,并不是说长得像,而是“气质”上有点相仿
邹冀的意思,更直白点说,他怀疑薄韧的“新朋友”,像是一个弯的。
他怀疑薄韧被一个野生男同盯上了。他得快点把这事通知给家养男同杨樵,提醒杨樵快点阻止薄韧被人半路截胡。不得不说,邹冀这含着金汤匙的富家小少爷,长这么大都从没交到过坏朋友,他看人眼光也确实有点独到之处。那是一个在京华电力大学产品设计专业就读的大二学弟,是个小男同。
学弟对学长薄韧很有好感,但也没到一见钟情、非他不可那种程度,更多是见色起意。
薄韧本来就是绝大多数男同会很迷上的那一类直男。
男同这个群体,多数很难找到百分百满意的对象。
说穿了男同是喜欢男人,不是喜欢男同。多数天生的男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