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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既已恢复记忆,那么便会同她一样去扬州春风楼查证,他定然是查到了卫纪黎曾在那里待过的事,他先前说的恶心大概就是这个吧。
卫纪黎面无表情,道:“下官不知。”
“孤听闻那里有一座很出名的南风馆,名曰春风楼,那里的小倌啊,个个貌美无双,绝代风华。”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手心搭上了卫纪黎的肩头,用力一握:“像卫大人这种,至少都能混个头牌呢。”
那处正是卫纪黎先前受伤之处,他身上披着白鹤墨云大氅,即使伤口崩裂,有大氅遮挡,也不容发现。
卫纪黎神色自若,明月般的眼睛看向赵韫:“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莫非也有龙阳之癖?”
沈青杏见状,忙不迭推开赵韫的手:“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说我的夫君是头牌呢?”
她拉着卫纪黎生气地转身:“大人,我们走。”
赵韫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卫纪黎方才那模样看起来压根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这时,有侍卫跑了回来向他禀报:“启禀太子殿下,并未追寻到铩雨与欺雪的踪迹。”
他一脚朝那人踢去:“废物!”
他快步追到了府门口,对正在上马车的人说道:“有人苦苦追寻真相,而有人却将真相拿来换取荣华富贵,卫大人办案多年,要是你,你会怎么选呢?”
卫纪黎并未回头:“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作恶之人迟早会遭到报应。”
说罢,他就进入了马车内,重重放下了帘子。
赵韫唇角上扬,他期待着他们黎家窝里反。
马车内,沈青杏扑到卫纪黎身边,二话不说去解他的大氅。
“做甚?”卫纪黎捉住她的手。
沈青杏却执意要解,她必须要亲眼看看他身上有无伤。
“他刚刚摸了你的大氅,我不喜欢,脱掉。”
刚解开大氅,她就瞧见了他里面衣衫上渗出的血迹,那是被赵韫刚才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