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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花猴跟他同样的心情:“我也好奇,确实没有记录。毕竟是‘不探山’,咱们山鬼有分寸,保持距离,很少过问,连这山被废弃了,都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那之后吧,这一带的佤人重又聚拢来,毕竟现成的房屋,盖得还比他们自个儿的茅草竹楼更结实,谁不喜欢捡便宜呢。
老一辈的佤人想起远年的传说,念叨起了山腹中神秘的洞穴,但他们遍寻无获:入洞的山肠应该是被巧妙地封锁和遮蔽了,佤人再也没能找到。
紧接着,聚拢来的佤人又退潮般、很快散掉了,且行猎翻山时,都尽量离这山远远的,有新的传言散播开,说是这一带、魇山方圆数里,都被诅咒了,里头恶鬼横行。
从那时到如今,发生过几起佤人误入事件,当事者无一例外,要么吓病,要么吓疯,据说有人在里头看到了巨蛇、险些被吞,还有人说里头至今还在祭木鼓猎人头、等着砍人脑袋立人头桩。
神棍听得着急:“你别老是‘据说’、‘有人说’,这种是人云亦云、捕风捉影,咱们自己呢,自己人有没有再去探过?”
花猴一声长叹:“有。”
传闻再惊悚,也只是在佤人的村寨中流行,外人不大理会,近几十年,探了有四五次吧,大多出入平安,也找到了被藏起的山肠入口——但“人石会”上了不止一道锁,山鬼也就尊重门户,没再往里去。
最近一次是在十多年前,出了大事。
说来也是倒霉,那一次,是探山完毕,小队迅速外撤、想赶在天黑前撤出,有个山户吃坏了肚子,脱队钻进林子里解决问题,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
等他一身轻松地出来,已经落下好远一截了,本想去追赶,哪知天公不作美,突降暴雨。
于是他用对讲机和前队联系,说好先各自找地方躲雨,等雨停了再说。
哪知那场雨下得特别大,林子里又没庇护处,那个山户灵机一动,走了段回头路,钻进山脚下的一间废弃茅屋避雨,眼见一时半会雨不停,索性在屋里睡了一觉。
就是这一睡,再也没起来。
雨停了之后,前队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呼叫对讲机也无人应答,只好进来找,谁知仿佛遭遇了鬼打墙,在林子里绕来绕去,死活找不着路,快天亮的时候才找到那间茅屋。
然而,人已经死了多时,尸体都凉透了。
说到这儿,车子大概是磕着了洼坑,车身一阵乱颠,但车里特安静,谁都没说话。
肖芥子攥着车内焊的拉扶手,一颗心跳得厉害:“怎么死的啊?”
花猴闷闷的:“没外伤,后来尸检,发现是心肌损伤,怀疑是心脏有问题,再一问家属,说他心脏是有点小毛病……因为这个事,大家都觉得小孤山挺晦气的,我那时候还小,都听说这事了。”
“所以那之后吧,这山有年头没来人了。昨天我收到沈先生发的路线路,赶紧查找核对,越查越不对劲,这不就是小孤山吗?”
睡一觉,心脏出了问题,就这么死了,这也太……点背了。
肖芥子忽然冒出一句:“那天初几啊?”
花猴一愣:“初几?这我哪知道啊。”
“或者你查查看呢,这种大事,你们肯定有记录的。”
花猴犹豫了一下,暂时靠边停车,掏出手机在上头翻查资料,神棍觉得她问得蹊跷,凑过去打听:“怎么了啊?”
肖芥子低声说了句:“下大雨,你没注意吗?魔巴说的‘阴雨天’。”
话未落音,花猴已经查到了:“初,初三十。”
说完了觉得别扭,一般只讲月初那几天是初几,哪有初三十的?
他又补了句:“是说……初三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