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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保护和撑起这家。
她试图与老板理论,可老板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这个平时尖牙利嘴的女人,此时居然无从下口。
栗初来之前则是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资料。
他给自己加油打劲,告诉自己,尽管他是从小地方来到大城市的,但大家都是人,都要遵同一部法律。
这没什么可怕的。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路,不会轻易被坏人带进沟里。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他站到词穷的母亲身前,尝试着和对方的律师争辩了几次,接着便很快哑口无言。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在这一刻,他深刻地明白和发现自己和这些人的确不是一类人。
他的手段、他的思想,在他们面前都显得极为幼稚和可笑。
反正巨大的落差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大脑轰鸣一片,只有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面前侃侃而谈的男人。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表面上光鲜亮丽,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言语间尽显傲慢,轻松地地拿捏着他和他的母亲,将他们当猴一样的耍。
他知道却又无力改变。
慢慢的,栗初的眼睛红了,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眼看着栗初就要一拳打到对面律师脸上,突然,一只大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段延:“不要冲动。”
“你要是动手了,才是真的上了他的当。”
听见这意料之外的声音,栗初惊得扭过头,果然看到了段延那张放大的脸。
栗初一下子忘记了心中的愤怒,他眼看着段延,被他保护到身后。
段延就着对面律师的话往下说。
这和栗初印象里那个窝囊地从大都市逃回小镇的失败者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段延的话不多,却字字直击要害,对方的律师表情从胸有成竹到溃不成军只不过三分钟。
这是他没见过的段延,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这场戏对于段延和观众们来说是大爽文,但对于栗初的这个角色来说,可就是从头到尾的虐文了。
父亲从此失去一条手臂,母亲辩驳不过对方。
他试图拯救整个家庭,最终失败了。
无力感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尽管段延像天神降临一般地拯救了他,可却拯救不了他那颗被戳得千疮百孔的心。
栗初跟段延讲自己对这场戏的理解。
栗初:“主要是角色的心理状态,我觉得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1部分是我出发前自己上网阅读了资料,天真地以为凭借这些资料就能与人抗衡,这时候应该是自信满满的,甚至还有些自负。”
“第2部分是我将母亲护在身后,试图与人争辩,然后发现事情根本没有我想得这么简单。我建立起来的自信被摧毁得一干二净,陷入了茫然。”
“第3部分是你出现后。我看到了自己与你之间的差距,从而产生了对自身的唾弃和对自己无能的无力。”
段延点了点头。
他赞叹:“你对剧本的理解和把握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思路也很清晰。”
“那你现在觉得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栗初:“一开始我听到父亲手臂断了,按理来说应该是很悲伤的才对,但是悲伤的情绪和自负相违背了。”
“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怎么演会比较好。”
“还有你出现了以后那部分。我除了发觉两者之间差距过大而产生的自卑和无力。你能出现帮助我,本身是一件足够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