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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道:“我不知道这附近让不让车过,电驴更方便点。
杨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人现在距离很远,又是晚上,看不清楚对方
“缺什么你说,我再给你送。”薄韧道,“我的游戏机只是借你玩一礼拜,等出来要还给我。”
那不是我送你的吗?杨樵心道。
杨樵说:“好,知道了,我会爱惜的。
薄韧抬头看着那窗边的人。
“我走了,”薄韧道,“把窗户关好,有蚊子。”
这是三年里,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都不能算作是真正见到了面。
一周后杨樵离开隔离点,薄韧已经开学了,被关在了学校里。
杨樵给父母买完房子,也回了北京。
十二月中旬,杨樵在租住的房子里发着烧,烧得浑浑噩噩。
他现在一个人住,租了套大两居的公寓,便宜居家和办公
如果他真的有一个男朋友,现在真的会更好一些,至少有人在他烧得眼冒金星时,能帮忙倒杯水。薄韧那一次说让他交个男朋友,后来两人都没提过这件事,他从不问薄韧的感情生活,薄韧也没问过他只有一次,有一天夜里快十二点时,他们俩正在视频聊天,有个同事来找杨樵,有事想和他谈。
这同事就住在杨樵的楼上,他们团队好几个小伙伴都住在这附近,这里步行就能到公司去。
看同事穿着睡衣走进来,薄韧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问,只说“那我先挂了”,便结束了通话。那之后他也没有问起过这件事。杨樵烧了三天,薄韧这几天都没找他。第四天后,他渐渐好了起来。
他才给薄韧发消息,告诉薄韧,他已经好了,问薄韧怎么样。
薄韧告诉他自己没事,但是邹大年白肺,上了呼吸机,已经抢救好几天了。
春节前,邹大年终于脱离了危险,活了下来。
盼望中的春天,迟到了三年。
三月份,杨樵回云州探亲,这次多待了两天,和薄韧一起去邹冀家里,看望了邹叔叔。
以前邹冀说他父母长得像,杨樵还觉得他是亲子滤镜。三年不见,圆滚滚的邹大年成了一个
瘦大叔,气色还不太好,但意外的,竟然是位老帅哥?
杨樵和薄韧一致同意,邹大年和对他不离不弃的大美人老婆,确实很有夫妻相。
他们一家现在住在城中村,这是邹冀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和豪华毫无关系,但还算舒服,邹冀妈妈把这里收拾得很干净,一个非常狭窄的院子,亭一辆老头乐,种了点蔬菜,还种了一棵月季,就满了,走路要小心被月季扎到
晚上吃过饭,邹大年夫妻俩早早休息了。
杨樵和薄韧被邹冀带着上了屋顶,那里有个小平台,原本用来晒粮食,现在早就没农田了,空着用来晾衣服。那里铺着邹冀捡回来又洗干净的一张大野餐垫。
三个人并排躺在上面,谈天说地。
说到杨樵现在有多少钱。
杨樵拿出手机,给他们看自己的余额。
薄韧:"....."
邹冀道:“我给你当小蜜好不好啊?”
三人笑起来。
杨樵望着夜空。
月柔似水,星河如覆。
杨樵有点茫然,说:“我经常不知道,我现在是谁。”
薄韧道:“你觉得你是谁,你就是谁。
“我是邹冀,”邹冀道,“姓邹的邹,重新充满希望的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