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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伸手去接:“我自己来吧。”
陆熵没有给他,垂眸问:“打过领带吗?”
迟雪洱张张嘴唇,诚实道:“打过红领巾,应该,都差不多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宋叔没忍住低笑了声。
迟雪洱抠着手指,耳朵尖微微发烫。
跟陆熵的成熟和男人味比起来,他真的很小孩子气。
“抬头。”
陆熵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声音也并无波澜,手上的领带抵到迟雪洱颈间,指关节不轻不重地蹭到他脖子上细嫩的皮肤。
迟雪洱僵硬地抬着下颌,被碰触到的地方抑制不住地泛起阵阵酥麻感。
陆熵动作很快,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迟雪洱都没怎么看清他的手势,他就已经在自己颈间打好了一个漂亮的结。
“好了。”
陆熵沉声开口,最后将结扣上拉,推至迟雪洱白皙凸起的喉结处,轻轻束紧。
这个动作轻缓而具有仪式感,像是把漂亮的少年当做最珍贵的礼物打包珍藏。
陆熵最后又抚平他肩膀不起眼的褶皱,薄唇勾起一抹近乎于无的微弱笑意。
“可以出发了。”
林修已经在外面备车等待许久。
车子到达民政局时才不到九点,因为不是什么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时间又还算早,民政局的大厅可以说是人可罗雀。
这样清静的环境让迟雪洱由衷缓一口气。
即使如此,在他们踏进大厅时,仍然不可避免地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目和惊叹。
尤其是陆熵,他经常在金融杂志上镜,青年才俊,商业巨鳄,认识他的人并不少,至少现场就有一眼把他认出来的。
再加上最近他联姻的事传得纷纷扬扬,所有人都在好奇到底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公子或小姐能得陆氏总裁的青眼。
但当他们看到迟雪洱的真容时,这个问题似乎完全不需要说明就能迎刃而解。
且不说家世到底匹不匹配,单从样貌上来说,陆熵就不可能是将就的那一方。
即使在场的人已经非常克制地没有大肆讨论,却还是不免有些窃窃私语会传到他们耳朵里。
迟雪洱本来就不安,这会就更是觉得紧张,长呼一口气,小脸白到几乎快要透明。
陆熵跟林修简单交代些事情,低头就看到迟雪洱不太好的脸色。
他微皱一下眉,轻声问:“晕车吗?”
虽然迟雪洱被接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但今天却是他们第一次共同乘车外出,刚才在车上这小少爷就异常的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这会脸色又这么差,所以陆熵才会认为他可能是晕车。
毕竟以这少爷纸糊的小身板,什么毛病出现在他身上,陆熵都不会觉得惊讶。
迟雪洱闻言抬起头,瞳孔有些虚弱的晃动:“没有,我不晕车。”
嘴唇白得都快没有血色了,陆熵脸色变沉:“把手伸出来。”
“?”迟雪洱迷茫地眨眨眼,把手递过去。
陆熵握住他的手指,却被上面冰冷的温度惊到,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气温适宜,应该是人体器官感知最舒适的季节,即使体质再虚寒怕凉的人也不至于冷到这种程度。
“手怎么这么冰。”陆熵嗓子都压低了许多,手继续往下,慢慢将迟雪洱整只冰凉的小手都包进掌心里。
迟雪洱本来是没有自觉的,被陆熵握住手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体温似乎低得不太正常。
而陆熵的手又太烫了,冰冷与火热交融,烫得迟雪洱心尖都不由颤了一下。
“我没事。”迟雪洱摇摇头,被这份热度紧密包裹,身体内的血液好像也被熨帖出了暖意,丝丝缕缕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