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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已经比刚才好了太多,得到陆熵不会离开他的承诺后,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懈,脑子晕晕沉沉的,意识迷离地阖上了眼睛。良好的休息永远是应对病痛最好的良药,经过一上午的补眠休养,迟雪洱的身体情况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高烧也退了下去,醒来后看到陆熵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陆熵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清淡的营养饭菜,就等着他醒来后补充能量。
东西也是送到卧室里来的,陆熵亲自喂他,粥是一口口吹凉了送到他嘴里,甚至吃完饭想要小解,也是陆熵抱着他去的厕所。上完厕所又被抱回床上,这期间有来收拾餐具的佣人刚好撞到这一幕,虽然规规矩矩一眼也没有多瞅,还是把迟雪洱给难为情个够呛。“其实我现在能自己走路的。
身体被重新放到柔软的大床上,陆熵又从旁边扯过两个蓬松的鹅绒枕给他垫在背后,迟雪洱舒服地窝在上面,不太有气势的表达不满。“嗯。”陆熵并不否定他的话,声音平静:“但是我帮你会更有效率。”
这么说也的确让人不能反驳,迟雪洱嘟嘟嘴,无意中瞥到旁边的矮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抬头看向床边的男人:“我睡觉时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吗?”陆熵也朝电脑瞥一眼,语调轻描淡写:“开了个短会,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
都需要休息时间的老板亲自开会处理了,怎么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这么说也不过是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罢了。而之所以会这样,可能就是早上他烧得稀里糊涂时一个劲缠着陆熵不让他离开的原因,虽然现在已经退烧了,可当时的记忆却并没有随着高烧一同消散,反而在他脑中无比清晰地回闪。他当时脑子是真的烧坏了吧,竟然敢对陆熵那么撒娇。
迟雪洱越回想越是羞臊,也不敢去看陆熵的脸,几根手指无意识互相抠来抠去:“我已经好多了,你去忙你的工作吧。”陆熵帮他轻轻掖好被角,闻言抬眼朝他望去,床上用的被子向来够大够蓬松,迟雪洱完全陷在里面,本就清瘦的体型显得更小了,乌黑的头发垂顺,下巴尖尖的,细长白皙的颈子上,睡衣领口遮不住下面的几处红痕。。陆熵目光微暗:“是谁说今天不想让我离开的,我在遵守承诺。”
他果然也没忘记那件事,迟雪洱脸颊发热:“你已经遵守了,我现在也没事了,真的。”
陆熵默了一会,声音低沉道:“用完就丢,宝贝原来是有这种坏习惯的人吗。
“什么?”迟雪洱一愣,慌忙抬头解释:“我不是....
下一秒他就立刻后悔了,对面的男人似乎就在等着他面对自己,表情似笑非笑,深邃的双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宠溺。迟雪洱被这个眼神看得心口“噗通”一跳,在他伸出手来时也忘记要躲避。
陆熵握住他的后颈把他从枕头里挖出来,拇指在耳后最柔软的地方搓揉,动作很轻缓,像是安抚:“还记得你昏睡前我们没做完的事吗,我现在想继续,可以吗?”迟雪洱被他揉得腰都软了,颈椎那里也使不上劲,呼吸变快:“什么事,我,我不记得了。”
这实在是很拙劣的谎言,以至于陆熵听到后都忍不住轻笑了声,手掌用力,将他的身体搂得更近了些,抵着他的额头,嗓音沉哑:“小骗子。”说罢便直接咬住他的下唇,撬开缝隙吻了进去。
似乎是为了弥补迟雪洱发烧时的不满足,这是一个很长很折磨的深吻,迟雪洱也是在这恐怖的一吻中深刻明白,陆熵之前所说的“会忍不住一直对他做这种事”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亲吻,翻来覆去的嚼弄啃噬,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迟雪洱有种陆熵可能真的想要通过这个小小的入口把他吞吃入腹的恐怖念头。吻完两人也没有立即分开,迟雪洱已经完全被从被子里挖出来放到陆熵腿上,陆熵用一条毛毯裹住他,低头蹭着他的耳朵和脖子,厮磨缱绻。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