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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惊吓,不如让人好生养着。
萧鸷好歹有个天子身份,不缺请安探望的人。
沈京白来得最勤,恨不得一天奔看三次,倒不是他担忧萧鸷,而是他背后一众忠心耿耿的老臣,忌惮路今朝这只豺狼虎豹,担心圣上再有个三长两短,又要换帝。
倘若真叫路今朝一人废三帝,不管史书如何写这荒唐事,朝内那几个忠臣,定先一个个撞死在金銮殿,以死明志。
他们在用心辅佐萧鸷,有了沈京白这层关系后,更是不遗余力。
一群大臣整日窝在沈家,盘算着如何在路今朝爪牙下,教小陛下一些为君之道,生存手段。
这不,萧鸷刚痊愈,沈京白就马不停蹄开始授课。
沈京白将授课地方,换到了练武场旁的观景亭里,武场内喧哗吵闹,并不适合授课,他带萧鸷来此,存着其他心思。
今天,是萧烨林开始练习骑术的日子。
大霁王朝注重骑射功夫,寻常皇子从五六岁,就可以开始接触驭马与箭术,萧烨林幼时从马背摔过,险些命丧马蹄,故而一直有阴影。
练习骑术的事一拖再拖,眼瞧再拖,连最年幼的九弟都能翻身上马,萧烨林自觉没脸,鼓起勇气,一大早向路今朝说了想学骑马。
路今朝派了禁军统领来教他。
一上午,宫墙北边,紧挨着习武场的大马场内,回荡着萧烨林在马背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萧鸷一样没学过马术,与萧烨林不同,他是没有机会。
他能光明正大读书写字,都是那滴落在掌心的滚烫灯油换来的,要路今朝允许他习武,异想天开。
正因如此,沈京白才会带萧鸷来。
寻常事宜,他能在路今朝面前说上话,唯独有关萧鸷的一切,路今朝不会理睬他,也不会理睬任何人,固执己见,独断专行。按忠臣们所言,就是为了独揽大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们说得没错,至少前世是。
沈京白不能明面忤逆摄政王,只能以授课之名,带萧鸷来此多听多看,以备来日之需。
缺德朝。
远远瞥了眼在树下休憩的墨袍身影,沈京白腹诽完三个字,回头发现萧鸷也望着那方向。
他睫毛比寻常小孩长,平日总低低垂着,让人看不出眼底情绪,这会似乎为了看清远处,长长的鸦睫掀了起来。
露出的黑眸里,倒映着马场内景象。
雨过天晴的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树荫里不时传出清亮的鸟鸣。
场里,一袭华贵小紫袍的萧烨林,被大统领架在马背上尖叫,尖叫久了,似乎发现些乐趣,让大统领带着他绕马场转起圈来。
须臾,萧烨林翻身下马,凑到树下乘凉的路今朝面前,低声说了什么。
路今朝:“自己练。”
离得远,听不到声音,但沈京白猜到了答案。
摄政王某些方面娇生惯养,见惯了辽阔无边,风吹草低的军马场,行军在外,更是习惯了千里奔袭,势必嫌宫里这地方小,马蹄蹬不了几下,跑不痛快。
要他骑马带人,在眼里豆大点的地转悠几圈,恐怕觉得自己在溜猴,不好意思,屈不了这尊降不了这贵。
他心下好笑,转头发现萧鸷没有再望向马场,垂眸安静看着自己的课书。
小陛下变得有些沉默。
沈京白见状将萧鸷的课书换成了古帖,指了指马场方向。
“告诉陛下一个秘密,烨王的字,就像狗啃过的一样,他还不承认,”沈京白好笑道,“但他看到谁写字好看,总要多瞅上几眼。”
萧鸷扣了扣掌心的疤痕,笑了声,不置可否。
沈京白以为他心情好了些,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