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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有个很明显的静止。
发呆的这半分钟里,方知墨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这年头体育生都这么关心心理健康,难道打篮球其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副作用
不然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来约他去听这个。
搞得他都真的开始对这个活动有一点好奇。
第二反应才是,楚洵,是怎么想的呢?
换做同系有一点熟悉的同学来约他,方知墨都大概率会因为社恐而拒绝,更不要说是才见第二面的楚洵。光是从音乐大楼到食堂,那么一小段路,他就尴尬得要命了,还要跟楚洵单独坐在一起坐几个小时!想想就恐怖。
....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为了躲X而刻意鸽掉的这个活动,现在又转头答应同别人一起去,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不说,万一要是在那里撞上什么虽说对方不一定认得出来自己,可尴尬很多时候本来就是单方面的,方知墨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怕当场尴尬丢脸。于是他站在高他两级的台阶上,手搭在楼梯扶手边,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了.....
“不是周末不回去吗?”楚洵问,“还是你那天有别的事?”
“.....
方知墨心想,我确实是不回家,也没有别的事,可这跟我不想跟你一起去,似乎,没有必然联系?我们俩真的还没有熟到单独约着出去玩的地步呀?
方知墨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因为他在台阶上,比方才愣了更长的时间,才有些磕绊地道:“嗯,没有别的事,但是、最近上课有点累,想趁周末好好休息一下对楚洵,方知墨没想刻意去编什么理由,而且这段话在他眼里,也已经是对一个并算不上亲近的、只能称得上是“一名认识的同学”的得体婉拒。可不知为何,话音刚落,楚洵神色就暗下去了一些。
他盯着方知墨看了一会儿,抿住唇,却并没有再说什么,低头,轻轻掸了一下黑伞上的雨水。
大概是对方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方知墨想起自己刚刚还是多亏了他的伞才没有变落汤鸡,有些尴尬地捏了一下扶手,连忙思索着要找补。结果还没开口,就见对方抬头,冲自己抬了抬下颌,道:“那回去吧,头发记得擦下,别感冒。”方知墨方才打好的腹稿立时消失不见。
他有些懵地眨了眨眼,轻声应:.....喔,好的,谢谢。”
本就不太擅长回应来自不熟的人的关怀,他干巴巴地道谢完,就也不知道再说什么,面面相觑几秒钟,方知墨后退两步,率先狼狈逃窜。还算镇定地上了二楼,刚绕过拐角,方知墨才轻悄悄地倒退回来,从楼梯缝隙里歪了一下脑袋,偷看了刚刚的方向一眼。却发现楚洵刚从原地离开。
楚洵步子很慢,正一边走,一边垂着眼,慢条斯理绕着那把伞的按扣。
大概是刚刚在那个地方站立太久,伞沿上滴下来的雨水已经在那块儿汇集了一小滩水洼。
方知墨收回视线,脚步加快,上楼回了宿舍。
雨下得太大,刚刚又在外面耽搁了不短的时间,他关门回身,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冷得他打了好几个寒颤。找出一条干毛巾罩在头顶先揉了揉,又给吹风机播上电,一边吹头发,一边又想起方才的情形。
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是那么高挺的个子,所以方知墨怀疑自己是疯了,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从他的表情和背影里看出“落寞”两个字,差点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所以,要不是楚洵及时开口让他“回去”,说不定自己就脑子一抽,真答应了去那个什么鬼讲座。可能人在落寞的时候,看谁都有自己的影子?
但话又说回来了,楚洵那副模样,又好像比某个人轻飘飘的“OK”和“行”,看起来还要在意得多。陡然想起X,方知墨情绪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