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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臣妻, 父夺子婢。
这样有悖伦常的举动,但凡要点儿脸的人都干不出来。
太上皇要脸么?
当然是要的,皇帝的脸面大如天, 所以他只是意动,却并未付诸行动, 只是从那日起, 他这个不得宠的七皇子莫名就变得受宠了起来。
那时候, 太子残暴名声初显, 其它皇子们对太子之位也是蠢蠢欲动。
太上皇将这些皇子玩弄于鼓掌间,抬一打一,时而对太子关怀备至, 时而对安王委以重任,庸王平庸, 康王纨绔,二人却跟安王交好,而四皇子则是铁杆的太子党。
当初他们斗的风生水起, 自然不会将一个刚蒙学读书的弟弟看在眼里。
那时候的水琮还小, 只会因为父皇看重自己而高兴, 却不知这份看重背后隐藏着怎样肮脏丑陋的心思。
“陛下,急奏——”
就在水琮回忆从前的时候, 外头便传来长安的通报声。
水琮立刻回神, 转身快步走出佛堂,阿沅紧随其后, 到了门外便看见长安一脸哀戚地跪在台阶下, 满是悲痛地喊道:“启禀陛下, 刚刚北静王府传来丧报, 说是北静郡王刚刚去了。”
北静郡王去世了?
水琮先是一怔, 然后面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宁寿宫那边可曾派人前去禀告。”
“奴婢已经让有福去了。”
“那就好。”水琮点点头。
北静郡王病重多时,水米不进也有好几天了,大家伙儿其实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会儿听见消息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该有的表示还是要有的。
水琮也没忘记阿沅,他回头拉住阿沅的手:“朕今日就先回乾清宫了,待忙完了再来看你。”
“正事要紧,陛下快去吧。”
阿沅说着眼圈就漫上了红,语带细微哽咽:“老郡王之事,陛下龙体要紧,还望陛下莫要过于伤怀,老人家年岁不小了,也算得上是喜丧了。”
这是硬逼出来的泪水。
水琮也知道,但是骤然听闻死讯,若没个表示,日后被人知晓了怕是要说嘴,只是看着珍妃闭着气,脸都涨红了才逼出这点儿眼泪,心底不由有些好笑。
可真是难为她了。
“朕知道,爱妃也放宽心,再说还有长安他们呢。”
对于阿沅的关怀,水琮很是受用,压抑着笑意,拉着阿沅的手拍拍她的手背,又叮嘱了几句,便带着长安大步出了永寿宫。
阿沅则目送水琮背影消失了,才回头看向佛堂里温氏的牌位。
刚刚水琮询问那句‘你母亲姓温’时的怪异表现,哪怕掩藏的再好,也被阿沅瞬间捕捉到了。
只是……为什么呢?
‘温’这个姓氏,难不成对皇帝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阿沅想不通,但她总有种莫名的直觉。
或许原著的母亲温氏,当初在京城所谓的‘难产而亡’,里面藏着不得了的真相。
温氏难产而亡,林焕狼狈回到姑苏,明明满腹才华却甘愿平庸,不思科举……这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若林焕当真无心科举的话,当初又怎会千里迢迢的上进赶考呢?
水琮回了乾清宫便换了身素净的衣裳。
北静郡王是长辈,他作为皇帝无需守孝,但为他换一身素色衣裳却是应该的,毕竟北静郡王年轻时确实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安王所镇守的西北要塞,当年便是北静郡王镇守之地。
安王之所以能够那么平稳的接过军权,便是因为有北静郡王在背地里支持,哪怕得了水溶做嗣子,北静郡王也没有将手里的势力留给这个便宜儿子。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