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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召野看着端坐在椅的“温鹤岭”。
已不仅仅是乍看之下的相像, 身前人无论身形外貌,还是神情举止,竟与大师兄没有半分区别。
活像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双生子。
就连那看人时的冷淡眼神, 也别无二致。
眼下的情况虽有些离谱, 但他还是忍不住叹道:“这等制作傀儡的手法, 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不是没见识过傀儡术。
譬如巫盏。
他便精通制造傀儡。
将本体放在幽荧, 再分出一抹散魂送入傀儡。如此, 便能同时顾着两头。
但他制出的傀儡, 于细节处仍瞧得出端倪——
抹不去的刺青,较之本体太过脆弱的躯壳, 还有毫无血色的脸。
而如眼下这般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巫召野还是头一回见。
实在太像了。
若不是这傀儡心平气和地待在此处, 他当真以为就是温鹤岭本人。
但慨叹还在其次。
巫召野上前,仔细打量着那傀儡的脸。
率先看的, 便是他的眼睛。
一双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垂, 显得冷淡。
而眼尾处, 缀着一点不明显的小痣。
嘁!
巫召野收回打量,手搭在腰间的枫木剑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剑柄。
制作傀儡,必然是比照着本体做的。
这得看得多仔细,才能处处相像,无一差别。
这副冰块儿雕的冷脸,也亏她盯得下去。
他看向桑褚玉:“那大师兄呢?现下如何了, 总得让我瞧一眼。”
桑褚玉却摇头:“不行。”
拒绝得直截了当。
温鹤岭现在怀了兔子, 不能随便吃抑形药。
没吃抑形药, 如何能让巫召野见他?
巫召野不清楚其中缘由, 哼笑一声,却瞧不出有多高兴。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师兄是个什么宝贝,被你这般藏着瞒着,竟连面都不能见上一回了。”
桑褚玉开始胡扯:“温仙友受了伤,要静养一段时间,过两天再见吧。”
巫召野知她是在胡扯,懒得追问,转而扫了眼一动不动的“傀儡”。
“他会说话吗?”他问。
“自然。”桑褚玉说,“你只管将他当成温仙友。”
巫召野尝试着喊了声:“大师兄?”
裴雪尽瞥他一眼:“何事。”
“真能说话?好像连声音、语气都听不出区别。”巫召野想了想,直接挑最要紧的问,“父亲帮你解了蛊,如今既然恢复记忆,不知那几日去了何处?”
裴雪尽不疾不徐道:“来铸器阁送信,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召野师弟。师弟以为我要因天命符失窃的事寻桑仙友的麻烦,便起了争执。争执之下动了手,师弟误伤了我,担忧祖君怪罪,祸及无上派,便擅自用蛊,遮掩去记忆。”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言明了巫召野缘何冲他用蛊,也挑不出什么错漏。
巫召野听了,侧眸看向桑褚玉,一双桃花目里仅是笑。
“这故事倒编得齐整,不知翻了多少话本,才——”
他突然住了声,脸上笑敛去几分。
“褚玉,”他直直看着她,“你见过父亲?”
桑褚玉:“怎么了?”
巫召野三两步上前,从她肩上捉下一根长发。
那根头发通体银白,被他拈在指间,有如银线。
巫盏向来排斥与旁人接触,如何会将头发落在她身上。
桑褚玉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