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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随你画多少眼睛。只不过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放,省得旁人看见这‘眼睛灯’,吓得再不敢过元宵。”
他俩在岔路口道了别,回去的路上,桑褚玉还在想裴引迹的事。
跟巫召野说的一样,要是让他看见裴雪尽,十有八九会认出他不是温鹤岭——哪怕现在看不出,也是迟早的事。
最好的法子,还是想办法别让他俩撞上。
这事还没想出个头绪,她就已到了铸器阁。
铸器阁的门敞着,里头却无动静。
她和往常一样进了阁门,却没急着生炉火,而是径直去了里间。
之前温鹤岭在时,偶尔还闹出些动静。
这会儿,下面却是一片死寂。
桑褚玉打开木板门,跃下。
窖室中间站着一人,手里还拿了个炸开花的木头老鼠。
听见动静,他缓缓转过身。
“大祭司竟也学着做了鼠贼。”桑褚玉看着他,“私自闯进别人家里。”
家?
巫盏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
这般幽静封闭的密室,竟也能算作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