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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必须消失!”胡潇潇呼吸变粗,喉音发紧。
“我也知道,我跟他相处太久,他只是把我当妹妹,可是鸟月,我怎么能甘心?”
“我妈死了,我爸除了赚钱什么都不在乎,这世上他是我唯一关心我的亲人了。”
说完,她捂住肚子:“忘了,我还有宝宝。
“我一直不敢说,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小孩,如果不是因为韩程,这辈子,我都不会让自己怀孕。”江乌月看着她:“你快没有自己了。”
胡潇潇双眼空洞,自顾自嚅嚅着。
“那年我搬来新家,站在院里。隔着栅栏,是韩程看见我,是韩程靠近找我说话,是韩程让我打开门,是韩程带我第一次出家门,去大栅栏听相声,去什刹海溜冰。站在天安门城楼上,是韩程说,要带我走遍北城。“他不打招呼地来招惹,现在这一局,他又想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先走?门都没有!”
江乌月:“可人已经被他找到了,这件事迟早要摊牌。”
“他刚才走的匆忙,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怀着孕,摊牌就是把他往外推,不摊牌的话,有韩老爷子在,除非他们一家不想要名声,只要我不离婚,温秀玉就没机会见光。”江乌月看着胡潇潇,两人正说这话,病房密码锁响起按键声。
胡潇潇撑在舆洗池上,低头看着池吸口处的银色翻盖塞子,没有动。
江乌月走到门口,韩程高大的轮廓缩小在可视门铃里的电子屏幕上。
韩程靠在门框上,因为心不在焉,以至于输密码时按错了好几次,门推开时剑眉依旧紧缩,还有些出神。看见江乌月的脸,他下意识蹙眉,要那间,他突然撇掉指尖燃了一半的香烟,挥了挥面前的烟雾,试图打散它。江乌月冷若冰霜,扭头朝洗手间的方向喊:“韩程回来了。”
镜子里,胡潇潇眉眼震动,如惊弓之鸟一般直起身,疾步出去。
她刚洗过脸,温漉漉的水珠还挂在面颊上没有擦于,就这么迎面跟鞋程摘了个照面